一掌下去,他心中的火還未泄,身前便是一陣『呲啦』聲響。
下一刻,他面前那張擺放著許多食物的桌子,好像不堪重擊似的向著一邊倒了下去,桌上的東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這動靜不小,嚇了南門修一跳,也幾乎立刻就引起了屋外的人的注意。
先是就在房門外候著的太監,緊接著大宮女還有司風宿都向著這邊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一進門,司風宿立刻就詢問出什麼事了。
南門修站在那一堆碎掉的碗碟前,臉色煞白,眼中全是驚訝。
他並未回答司風宿的問題,而是低頭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
剛剛那一掌他只不過是泄憤的隨手一拍,以他如今沒有絲毫內力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攻擊力。
本該如此,但桌子卻確實裂了。
以這桌子的牢固度來看,這一切絕不可能是巧合,既然如此,那能造成這情況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剛剛恢復了內力。
南門修臉色連連變化,一陣青一陣白。
片刻後,南門修抬頭看向了一旁的司風宿,「是你給朕下藥,才讓朕內力全無的?」
他一直這麼以為,因為司風宿要把他關在這宮中,就斷然不可能讓他還留著內力。
也正是因此,他幾次想要殺掉司風宿都沒成功。
大宮女進屋之後,便讓一旁的太監宮女去收拾地上的東西。
屋裡人多,也有幾分嘈雜,讓司風宿都沒聽清南門修的問話。
司風宿問道:「什麼?」
南門修還想再問,可話到嘴邊,他卻又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剛剛的事情再加上這突然又冒出來的內力,讓他不得不多想。
「你怎麼了?」司風宿上前一步扶住南門修,南門修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極為難看。
「你說朕沒有兄弟,又說殿上那些事情是真的。」南門修反手抓住司風宿,「可那些事情朕根本就沒有印象。」
司風宿不明白南門修為什麼這時候說這個,但他還是靜靜聽著。
「朕沒有印象,卻是朕做過的事……」南門修咽了咽口水,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謬,但又想不到任何其它的解釋。
「你剛剛也問朕是誰,你明明就知道朕是誰,卻還問……」南門修只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一股莫名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讓他胸腔都像是要裂開似的難受。
他腦袋中那抽痛的感覺也越發清晰,一下高過一下,痛得他都恨不得把腦袋剖開來看看。
但更讓他難受的卻是那種莫名的慌亂的感覺,就好像他身體裡面還有著別的東西,正因為他的察覺而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