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藥端了起來,如之前一般倒進了一旁的盆栽中,然後又把碗放了回去。
如今他已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對南門謹是虧欠,對司風宿也是,而且司風宿……
一夜淺眠,第二日清晨,天才微亮,南門修就醒了過來。
躺在床上,南門修並沒有起床,他只是靜靜地聽著遠處升朝的聲響。
那聲音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以前在翼國的時候,他每天都會聽到。
早朝之後,南門修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時間這才起床。
大宮女給他的那藥有凝神靜氣的作用,南門修一次都沒吃過,並不知道具體的效果如何。
不過那大宮女說過,吃了那藥會變得有些困頓。
南門修算著比以往稍晚些時間起床,侯在門外的大宮女果然並未懷疑,立刻讓人送了洗漱的水過來。
忙完這些,南門修看了一眼已不見昨日陰沉的天色,他出了門,準備在附近逛一逛。
他並無什麼精神,最近一段時間白天他總是有些疲倦,可到了夜裡卻又總是淺眠,任何一點點動靜都能讓他醒過來。
他以前並不是這樣,這樣的情況是從最近才有。
南門修雖然不懂醫理,但大概的情況還是明白的,他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樣,是因為南門謹。
這並不是南門謹有意而為,而是因為他們如今這樣的情況。
若當真把這說成是一種病,那自從有了南門謹的存在,他就已經開始生病,如今更是已經病入膏肓。
到了如今這程度,很多事情都已經由不得他和南門謹,即使南門謹拒絕也一樣。
南門修走在宮殿之中,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以前看到這些他總是覺得厭惡,如今一顆心平靜下來,再看這些,眼中便更多了幾分欣賞。
契國和翼國當真有很多不同,不只是植物裝飾,很多細節風俗上也截然不同。
「司風宿在做什麼?」南門修走得有些累了之後,在一處涼亭里坐下。
昨日司風宿這個時候已經到他這邊來,今天卻一直沒看到人。
大宮女站了出來,道:「王他還在御書房中。」
翼國的滅國到現在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是需要處理的事情卻還並未處理完,特別是難民的事。
司風宿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格外忙,若稍微有空,也都耗在了南門修這邊。
南門修聞言,他起身,「過去看看。」
大宮女微驚,這還是南門修第一次主動想要去司風宿那邊。
「奴婢這就讓人去稟報。」大宮女招呼了一旁的太監,正準備說話,南門修卻出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