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門修看出了他的心思,司風宿面上更加紅了幾分,「我幫你剝。」司風宿連忙伸出手去。
「不用了。」南門修拒絕,「這東西要剛剝開的吃著才香,剝開了放在那久了,就不香了。」
司風宿悻悻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那晚些時候,我再讓人買一些,咱們待在路上吃。」頓了頓,司風宿又道:「最好能多帶一些回去吃。」
「這麼遠的路途,帶回去估計都壞了。」南門修打擊他。
板栗雖然能放一段時間,但也沒有辦法一直捂著。而且他們這麼遠的路途,帶少了不值當,帶多了也麻煩。
司風宿還想說什麼,南門修已經又道:「那邊不是也有賣?你若想吃,回去之後讓人買便好。」
司風宿不再說話,只是悶悶不樂地看著南門修剝板栗。
南門修手指修長,動作不緊不慢,剝出來的板栗也十分乾淨完整,看著一個個的圓圓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還想吃?」南門修被他看著,以為是他還想吃。
司風宿本欲拒絕,他這本就是買給南門修吃的,剛剛他已經吃掉了兩個。可他剛準備說話,南門修就已經又遞了過來。
這一次,南門修遞得不高不矮,讓司風宿看著都瞪圓了眼。
想了想,司風宿還是伸手過去接了,然後塞進嘴裡。雖然沒能吃到南門修餵的,可是這好歹也是南門修親手剝的。
司風宿一邊鼓著腮幫子吃著,一邊安慰自己。
「就那麼想我餵你吃?」南門修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司風宿嚇了一跳,下一刻還沒來得及嚼碎的板栗跑進喉嚨里,他立刻就咳嗽起來。
南門修一邊剝著板栗,一邊看著司風宿可得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
見司風宿差不多咳完,南門修動作優雅地從一旁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司風宿面前,司風宿連忙接過去喝了起來。
司風宿喝著茶,緩過勁來,一旁的南門修卻又剝了一顆板栗,遞到了司風宿面前,「喏,餵你。」
司風宿一嗆,茶水差點嗆進鼻子裡。
他有些狼狽的把茶壺放下,然後瞪大著眼睛,看著已經遞到面前的板栗。
想著南門修剛剛說的話,再看看已經遞到面前的板栗,司風宿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張口,還是應該躲開。
司風宿傻呼呼的愣著,南門修也跟著就那樣把手懸在空中,等著。
好片刻之後,司風宿才動了動,他僵著脖子往前湊了湊,然後小心地把那板栗含進了嘴裡。
這一次與之前略有不同,這一次,他碰到南門修手指的嘴唇都一片酥麻,連帶著讓他整個人都麻麻的,麻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