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的腳步聲重了幾分,門外的人由遠至近。
片刻之後,一群人端著食物進門來。
隨著那些人的進門,屋外的冷空氣也涌了進來,司風宿嗅著空氣中的冰冷空氣,忍不住的側過頭去一陣猛咳。
他雖然盡力抑制,但卻依舊咳得很兇。
等他緩過勁來時,他一張臉早已咳成紫紅,捂住嘴的絲巾上更是一片殷紅。
大宮女是一群人里最後進來的,她進來時不光為南門修帶來了一碗藥,也為司風宿帶來了他的藥。
看著那兩碗黑漆漆的藥水,南門修和司風宿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隨即都有些哭笑不得。
司風宿拿了藥碗,南門修猶豫片刻,也把他的藥拿了起來。
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只是在床上坐這麼片刻,說了幾句話,就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他是想著要讓南門謹替他活下去,但他也知道若是這身體垮了,那他們兩個都活不了。
喝完了藥,兩人把藥碗放回了大宮女手中的托盤裡。
大宮女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鬆了口氣。她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吃些東西。」司風宿在床邊坐了下來,與南門修一起用餐。
看到南門修醒過來,司風宿這會兒也已經活了過來,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司風宿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南門修的面前,見南門修吃了起來,他也動了筷。
帳篷外冰天雪地,帳篷內,兩人圍著床吃著粥,身體倒是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吃到八分飽,南門修就放下了勺子,他不宜多吃。
南門修看向坐在對面的司風宿,司風宿也沒比他多吃下去多少,因為喉嚨的原因,他吃飯的動作有些慢。
「還是沒找到大夫嗎?」南門修問道。
看著面前的司風宿,比起自己,南門修倒更覺得面前這個人才更加該去看看大夫。
「還在找。」司風宿放下碗筷。
他最近一直在守著南門修,不曾離開半步,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再多派一些人手出去。」南門修道。
「好。」司風宿笑了起來。
南門修最是見不得司風宿這副模樣,就好像是在敷衍了事。
「我沒有敷衍你。」司風宿一眼就看懂南門修眼中的不滿,他把床上放著的小桌上拿開,又替南門修掖了掖被角,「倒是你,早些休息。」
南門修順著他的動作躺了下去,他正準備再說什麼,司風宿已經打斷他,「有什麼我們明天再說。」
司風宿叫了人進來,把屋子中的動作都收走,又讓人檢查了暖爐,確定南門修夜裡不會冷,他才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