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修放下手中的遊記,看了過去,他的視線一直盯在司風宿的身上。
司風宿並未耽擱,待到藥稍涼,便端著碗一口飲盡。
南門修看著他喝完藥,這才把視線收回。
「這藥性溫,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起效。」大宮女說道。
司風宿是傷在喉嚨上,比較麻煩。
「知道了。」司風宿揮了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那之後,大宮女便時常端著碗到這邊來,司風宿一天兩碗的喝,一喝便是半個月的時間。
一開始那藥並沒什麼效果,反倒是喝藥時,司風宿經常露出痛苦的神情。
半個月之後,藥的效果才慢慢的顯現出來。
雖然司風宿依舊經常咳嗽不止,不過已經不怎麼咳血,而且喝一些流食時,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臉隱忍的痛苦。
能吃下一些東西,司風宿的情況慢慢的就好了起來,面色雖然還是慘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南門修見到這,心中高高懸起的石頭放下,也跟著放鬆不少。
只是司風宿的病情慢慢的得到控制,大宮女那邊卻依舊沒什麼進展。
南門修的情況太過特殊,又沒有其它案例對比,想要找出能夠控制的方法談何容易?
這件事急不來,司風宿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到底還是急,時常便會詢問進展。
相比司風宿,南門修倒是鎮定得多,他並不怎麼著急,因為他知道司風宿會替他著急,也知道還有個人會護著他。
晌午,忙完了的司風宿一過來,見到大宮女,立刻就詢問了進展,知道依舊沒什麼進展後,他才走到一旁坐下。
「這都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司風宿劍眉輕蹙。
大宮女不語,事實上遠不止一個月,她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開始研究,真要算起來,都已經快有五年了。
就這,都是還沒算她沒進宮之前研究的那些年的份。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南門修打斷司風宿的話。
「今天沒什麼大事。」司風宿道。
司風宿大多數時候都是把摺子搬到南門修這裡來處理,只有極少數需要和大臣議事的情況,才會去御書房那邊。
門口走進幾個人,端著茶水點心。
前些日子一直下個不停的大雪已經停下,近幾天的天氣一直不錯,上午的時候還出了一陣太陽。
就連怕冷的南門修都趁著太陽大出去走了一圈,司風宿來之前他才剛回來沒多久,身上正暖洋洋的。
看見那些人端著茶水進門,南門修如同往常一般走到司風宿身旁坐下。
他有些渴,拿了茶杯正準備倒茶,便看見旁邊有人向著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