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便端著一碗藥過來。
南門修並未猶豫,一飲而盡。
吃完藥,南門修把碗放回了涼亭的桌上。
一旁的大宮女收了東西,臨走之前也不忘叮囑,「這藥性溫,可能需要吃很長一段時間。」
南門修點了點頭。這個時間具體多長,現在還不得而知。
司風宿見南門修把藥吃下,明顯地鬆了口氣,他在一旁坐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邊有太監找來,說是朝中官員有事稟告。
「有說是什麼事情嗎?」司風宿問道。
「據說是關於戶部的。」太監道。
戶部是掌管國庫以及官員俸祿等等事項的,每到過年時,就比其他的幾部都要忙得多。
司風宿剛接手的那一兩年,還出了不少理不清的帳,這兩年情況稍好,不過麻煩依舊不斷
「那朕先去忙了。」司風宿思索片刻後看向南門修,「晚些時候再過來。」
「我想去小院那邊坐坐。」
「那朕晚點去那邊找你。」司風宿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南門修拒絕。
司風宿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看了一眼南門修,轉身離開。
南門修坐在院子當中靜靜地看著,直到司風宿走遠,他才收回視線,起身往回走去。
重新回到之前的那個種滿臘梅的小院,南門修把侯在門口的人都趕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夕陽的餘暉已經消失在宮牆之外,院子中已經點上燈籠。
南門謹躺在躺椅上,靜靜地看著院子裡的臘梅。就如同南門修一樣,南門謹以前也不曾見過雪。
「他以後若是敢欺負你,我必定讓他好看。」南門謹的聲音傳開。
南門修笑了起來,南門謹這話已經說過好幾次,就好像總是說不累似的。
大宮女後面給他吃的那藥和之前的確實有不同,之前那藥吃下去之後整個人就昏昏沉沉,這個卻不同。
也幸虧如此,才讓他有了時間和南門謹慢慢習慣。
一開始兩天,南門修幾乎察覺不出任何異常來。
半月後,效果慢慢的就顯現出來,以前幾乎只要他叫就隨時在的南門謹,出現的次數慢慢的少了。
年關時,司風宿開始不上朝的那幾日裡,南門謹幾乎都沒有回應。
那幾天,司風宿一直陪著他窩在屋裡,哪裡都不曾去,倒讓南門修沒怎麼去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