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禮:「有一天,我醒來,一睜開眼,看到那個人彘頂著兩個血窟窿就在我枕邊蠕動。」
莊溪猛然窒息了一瞬。
而禮禮已經蓋上被子,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實在太瘦了,縮在被子裡小小一點。
小溪輕輕走出門,把門給她關嚴實。
他站在外面,一動不動地思考著。
禮禮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些都是真的嗎?還是說她腦子裡在創造一篇恐怖小說?
或許是她做過的一場了噩夢?
不管是什麼,她這樣,還能睡好覺嗎?
小溪站在外面一動不動,遠遠和澤澤悄悄靠近他,兩個小人什麼也不說,就盯著他看。
莊溪回過神,就看到兩個小人在他面前,安靜地看著他。
小溪:「去睡覺呀,你們最近太辛苦了。」
兩個小人還在看著他,小溪重複今天說過無數次的話,「今天好開心,是最最好開心的一天。」
小溪上前每個小人抱了一抱,「我要離開了,你們好好睡覺。」
兩個粘人的小人這才打算離開。
他們剛要離開,小溪忽然說:「你們要好好照顧禮禮啊,她那麼虛弱,就算明天她好一點,下地是不能的,最多讓她摘草莓玩。」
遠遠:「???」
澤澤:「……。」
小溪最後上前抱了兩個小人一下,心滿意足地下線了。
洗得暖呼呼的爬到床上,展眼舒眉。
他真的很開心,無以言表地開心。
從今天起他成年了,他不需要倚靠人。
不要倚靠任何人,有的人聽起來會沒有安全感,但在莊溪心裡是最有安全感的事。
小蘑菇長在枯樹下面,縮在一片大樹葉底下。
它不敢離開,它怕沒了枯樹自己會活不了,後來枯樹自己離開了。
那它還有大樹葉,大樹葉是它的保護傘,它躲在樹葉下的昏暗世界裡,就可以做一個不用面對外面一切的小蘑菇。
後來它看到一道光,外面的另一個世界好像也不錯。
最後時間到了,大樹葉也撐不住了。
它小心地放下樹葉,它沒了樹葉遮風擋雨,但是外面陽光燦爛,呼吸順暢的世界真的很美啊。
莊溪嘴角帶笑,緩緩睡去。
周一的早上,莊溪醒來的時間比往常還要早。
外面天還黑的,剛要蒙蒙亮,和現實時間一致的遊戲裡也一樣。
小溪在山間地頭走,手裡抓著一把山野間尋到的小野花和好看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