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笑笑,給遠遠做了一條灰色蓬蓬公主裙,上緊下松,適合遠遠。
給澤澤做的是一條黑色紗裙,前面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裙擺還有蕾絲裝飾。
做出來後,分別放到兩個僵化的小人手上,美滋滋地砍完向日葵下線了。
周末的這一天,風和日麗,四個小房子前的樹上,小鳥嘰嘰喳喳地歡快叫著,暖洋洋的太陽冒出頭,笑眯眯地把陽光灑滿小鎮,為小鎮鍍上一層暖色的明媚。
禮禮在房間的衣架前,思考今天選哪條裙子去偷菜時,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小溪:「禮禮,你醒了嗎?」
這個時間點,早就醒了,只是還沒打扮好。
小溪:「禮禮,等你起床後,來幫我一個忙啊。」
禮禮「嗯」了一聲,沒再猶豫,隨手拿起一件藍裙子,整理好自己,在手上纏上一層層癒合草。
本來只需要纏住指甲處,現在每一根手指都要完整地包裹住。
禮禮盯著自己的手指看,如果連手掌都要包裹著,那不僅丑,還不能幹活了吧。
將手背在背後,禮禮打開門。
陽光撲面而來,禮禮不適應地眨眨眼,以為自己眼花了。
外面三個人他都熟悉,陌生的是他們都穿著裙子。
遠遠托著蓬蓬的裙擺,小幅度地跳著,像個滑稽的洋娃娃,明明穿著華麗的裙子,看他的表情卻有種破破爛爛的人生艱辛感,他托著大裙擺,正心酸且辛苦地逃跑。
澤澤穿著一襲黑裙,黑色很適合他冷峻的臉,脖子下大大的蝴蝶結和他的臉反差出詭異的可愛,裙擺輕柔的蕾絲隨著風搖啊搖,澤澤冷酷地用盲杆按住,沒用。
最前面的小溪穿著一條白裙子,花瓣領,燈籠袖,鬆緊收腰。花瓣領上的小臉沾著紅暈,睫毛不自在地撲閃著,陽光下,每一根頭髮絲上都閃著光,像一個陽光下即將融化的奶油冰淇淋。
不捨得讓他融化,就要緊緊抱過來,趕快舔一口。
禮禮眼裡多出些水光,眼眶酸澀。他不傻,大概猜出了些什麼。
遠遠和澤澤不是討厭自己的嗎?他們竟然也願意穿小裙子。
小溪:「禮禮,你看他們穿得太黯淡了,是不是要塗點口紅才行?你來幫我們吧。」
聽到小溪的話,禮禮笑了,遠遠跳得更快了。
小溪:「你來給澤澤塗,我去給遠遠塗。」
在禮禮的笑聲中,小溪去抓遠遠。
遠遠平時行動很靈活,可是穿著一層又一層洛麗塔蓬蓬裙的他,一點也不習慣,跳得很是艱難,小溪沒怎麼費力就抓住了遠遠腰間的絲帶。
遠遠一個不穩地跌在地上,小溪也被牽連,跌在他身上。
禮禮的笑聲更歡暢,小溪壓住遠遠,笑眯著眼睛,「逃不掉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禮禮笑聲的影響,小溪看起來沒有那麼面無表情了,臉上笑出一朵明媚的花,眼睛亮晶晶的,眼裡倒影著他。
遠遠卸下防備,貌似生無可戀地躺在那裡任小溪為所欲為,只是眼裡也裝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