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溪彎腰,真實的有溫度的臉一點點靠近,手辦小人連褲腳都抓不住了,軟軟暈暈地跌倒。
它沒有摔到在地上,而是被一雙巨大的手接住了,安安穩穩的。
一雙手堪堪能捧住,只是裙子和頭髮都垂下去了,小人還是挺大的,比遊戲裡還肥不少,莊溪笑著把它抱到懷裡。
1500真值得了,手辦小人太精緻了,皮膚也軟軟的,頭髮順滑黑亮,除了裙子,和遊戲中幾乎沒差。
莊溪眼睛一直彎彎的,心裡軟成一灘。
但是小人激動難耐,肯定不願意老老實實地呆在莊溪的懷裡,它抓住莊溪的領子,借力一跳,靈活地跳到莊溪的肩膀上。
它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一點點靠近,抱住莊溪的臉,親了一口。
親一口,幾乎是把整個臉都埋到他的臉上了。
小小的一下。
莊溪心裡一軟,像是被塞滿了又甜又軟的棉花糖。
周圍的尖叫聲更響了,大家都被這個手辦給迷死了,忽然覺得自己的小手辦不可愛了,不對,自己小手辦呢?
仔細一看,它們都跑到那個令人羨慕死的人面前了,一群手辦小人,一起抬著頭,呆呆看著那個最漂亮的手辦小人。
還能說什麼呢,不止是他們,連他們的小人都喜歡它。
凌彥華臉色難看地把自己的手辦抓住,不讓它繼續朝前走,他拿了一個,另一個還在直直地朝莊溪走去,本來氣得要哆嗦的凌彥華,氣極,一腳把那個手辦小人踢倒了。
連他的小人都向莊溪靠近?
那帶著怒氣的一腳,力氣極大,小人不僅被踢倒,還向前滑了一段距離。
這一下驚呆住了眾人。
玩遊戲的人都很愛小人,誰會踢自己鎮民形象的手辦小人啊,何況他的這個小人真的很可愛。
很多人很生氣,但這是他自己的手辦,別人也沒權力說什麼。
雖然這樣,看著那個跌倒在地上的小手辦,依然有人心疼地看不慣,「有病吧,什麼人啊?」
「哎,你別說了。」她的同伴拉著她的袖子說。
「我說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喜歡嗎?現在拿自己的小人出氣算什麼東西!」
別人驚訝,莊溪卻覺得正常。
凌彥華從小被父母寵溺著長大,千依百順,平時看著溫和,骨子裡受不得冷落,不喜歡被別人搶風頭,尤其是他。
忍不了就會發作,他在莊溪面前發作過好多次。
梁森和貝印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
凌彥華心裡更氣,但表面上不得不收斂,他把那個小人撿起來,給它拍乾淨身上的塵土,手辦小人安安靜靜的沒動,不知道是被關掉了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