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鬆開手,莊溪急忙打字。
小溪:「你們不要再打架了。」
小溪:「誰打架一個月不能戴小帽子。」
三個小人冷著臉不說話,對地上這個小人充滿敵意。
一人塞一把止血草,小溪走到新來的小人面前,蹲下。
小溪:「你沒什麼事吧?」
很奇怪,這個健康值只有1的小人,經過一場這麼激烈的打架,健康值還穩穩地保持著1。
你怎麼那麼虛弱,又那麼強悍呢。
經過剛才那一場兇殘的打架,莊溪對於他的身體有了新的認識,不像對待易碎的水晶娃娃一樣不敢碰,他小心翼翼地把小人扶著坐起來。
小人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但他眼裡那種奇怪的情緒又上來了。
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溪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小手,身邊的手指微微顫抖。
遠遠:「不會說句話嗎?」
禮禮:「不要理他了,他不理我們,我們也不要管他。」
說不說話,對於莊溪來說都無所謂,他注意到了更重要的事。
這個小人身上穿得破破的,像個小乞丐,讓人只注意到他的髒兮兮,沒細看其他地方,經過一場打架,衣服更破,有的地方碎了,露出身上蒼白的肌膚,上面傷痕清晰可見。
他太瘦了,瘦的皮包骨。
裹在又破又髒的衣服里是讓人心疼的枯瘦身體。
再仔細觀察,還有更多,比如他的胳膊的弧度是扭曲的,他身上的溫度非常低,他的頭骨可怕地開裂了一道可怖的口子。
小溪:「洋洋。」
靠在他身上一直沒有表情的小人,聽到這兩個字,身體忽然僵硬了,他直勾勾地看向小溪,乾枯的嘴唇緩緩蠕動,沒發出任何聲音。
小溪:「你不要怕。」
兩個面無表情的小人互相看著,洋洋先移開視線,垂著頭不說話。
禮禮:「他怎麼一直不說話?踹了我一腳,現在才心虛?」
遠遠:「怕是個傻的。」
澤澤:「不是,很奇怪。」
遠遠看向澤澤,別看澤澤眼睛看不到,可他能「看」出的可比別人還多,就像之前禮禮剛來,他就看出禮禮不是個漂亮女孩。
澤澤搖搖頭,他也說不清具體奇怪在哪裡。
遠遠蹲在小人身邊,滿是興趣,「你來自哪裡?」
遠遠頭頂一片綠油油的止血草,「我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別不說話。」
小人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遠遠不甘心地站起來,拉小溪的手,「脖子會疼嗎?」
三個小人,包括坐在地上的小人都齊齊看向小溪的脖子。
小溪搖搖頭,「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