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面無表情地看向遠遠,黑漆漆的眼神直接對上遠遠的眼睛,傻傻地要向前的遠遠,立即掉個頭,蹲到地頭當稻草人,嚇唬麻雀去了。
莊溪:「……。」
洋洋拉住小溪的另一隻手,貼近小溪。
小溪從洋洋和澤澤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乾乾巴巴地說:「先幹活吧。」
總不能他們在這裡親親密密,讓遠遠一個人蹲地頭吧。
再說,今天的體力還有很多,還是要幹活升級賺錢的。
難得的所有小人一起在田地里種地,其他小鎮來偷菜的小人,看到都震驚,只看一眼,就捯飭著小短腿飛快地跑了。
而白天一直種地的遠遠,現在也只能坐在地頭上看著。
連跟小溪一起種地都不能了,坐在低頭拔草,一棵又一棵,他腳下周圍一片都變成光禿禿了。
莊溪心裡升起一股擔憂,那是對以後小鎮的和諧和安全的擔憂。
為了不讓事態嚴重,當天晚上,小溪打開手辦小人的開關,把小帽子戴在遠遠的頭上。
不知道脫離原來那個身體,會不會恢復一點意識,稍微清醒一點。
在莊溪的注視下,手辦小人動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在沒有洋洋的環境下,行動自如很多,他看看莊溪,忽然跑到莊溪的臥室里。
莊溪跟著他走到臥室,小人自己甩掉鞋子,抓著床單,爬到莊溪的床上,坐在枕頭邊,面對著對面的牆。
小人安安靜靜,沒有其他動作,就這麼注視著對面的牆,一分鐘後,五分鐘,十幾分鐘過去了,連姿勢都沒變。
這是個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個漂亮可愛的小人,嚴肅得讓莊溪有點害怕。
莊溪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對面的牆,沒什麼問題啊。
雖然他的房子有點老了,但很乾淨,牆面上掛著一幅禮禮送給他的畫,清新雅致。
等等,畫?
莊溪的視線移回正襟危坐的小人身上,默了。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林上將的照片?
莊溪走到小人身邊,要抱他,小人躲過去了,把自己埋進被子裡,被子鼓起一個小包。
這是鼓起來了的一個普通包包嗎?這個包包里裝著的都是委屈,太多委屈了。
小包包顫抖了一下,好像在無聲哭泣。
這是一個普通小人鼓起來的嗎?這是一個受盡委屈不說,還被欺騙的可憐小人。
莊溪囧囧地打開光腦,把之前保存的林上將的照片列印出來。
巨幅的軍裝照被貼在床對面的牆上,床上的人只要睜著眼睛絕對就逃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