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溪點點頭,他不吃。
說他不信任他們也罷,說他過于謹小慎微也罷,他連外面賣的早餐都不吃,只吃自己做的。
凌彥華一把把他推進房間,把餐盒放在桌子上打開,拿出裡面精緻的早餐,「莊溪,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
「我在你心裡是那麼卑鄙的人嗎!」
莊溪抬頭看像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雙手緊攥,呼吸急促,是真的非常憤怒。
他從小面對莊溪都是高高在上的,能來給他送飯,對他來說就很屈尊降貴了,沒想到到他還不接受他的好意,甚至還懷疑他。
作為嬌慣長大的小少爺,別人拂了他的意,他都難以接受,何況是這樣。
凌彥華的偏執和蠻橫都被激出來,「好啊,既然你都這麼想了,我就做一個卑鄙的人,你今天不吃,就跟我一起參加高考吧。」
他臉上憋出一個引起不適的笑,「不管做什麼,我最喜歡和哥哥一起了,當然也希望和哥哥一起參加高考。」
莊溪只是這樣看著他,像以前無數次一樣沉默。
「溪溪,你怎麼還不出來?」光腦上傳來梁森的聲音。
高考在各自的學校,他和梁森跟往常一樣,一起去學校,經過凌彥華一耽誤,已經超過了他們約定好的時間。
「梁森,你先去吧,我們送哥哥去學校。」凌彥華忽然上前,捉住莊溪的手,沖光腦說。
「彥華?哦哦哦,好的,你們能來給溪溪加油真好啊。」
莊溪打開他的手,關掉光腦朝門口走,凌彥華大步跟上前,拉著他的手腕把他按在門上,臉上笑意逐漸回歸他的燦爛。
有時候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多麼輕易地就能激起一個瘋子陰暗的惡念。
「哥哥,本來我真沒什麼想法,媽媽想跟你和解,也想讓我們和解,讓我給你送早飯我還不樂意。」
「多謝你的提示,讓我有了這麼美妙又刺激的想法。」凌彥華使勁按著莊溪,「越想越覺得好,哥哥和我一起吧。」
莊溪手腕被按紅,看著凌彥華瘋狂興奮的臉,心裡開始急起來,他真的沒想到凌彥華會有這樣扭曲的想法。
他今年一定要參加高考。
凌彥華想什麼時候都可以,想參加幾次都可以,他不能。
莊溪劇烈地掙扎,瘋狂執拗的凌彥華也絕不相讓,不管怎麼打,握著他帶光腦的手腕緊緊不松。
兩個人在房間裡扭打起來,從站在門口,到滾在地上,餐盒和玻璃碗被撞在地上,碎了一地,一個急,一個瘋,打出血也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