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放下吧,一直抱著不累嗎?」
小溪抬頭看一眼遠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遠遠和之前好像有點不一樣,今天上線後沒主動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也沒盯著自己看。
如果說之前是個放任天性,無所束縛的孩童,現在就像是加了一層克制的成人。
遠遠側頭,視線落在小人的手腕上。
小溪點點頭,抱著小人向自己的房間走。
四個人小人:「……。」
不是放在地上嗎?
小溪把明明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床上,坐在小板凳上,滿心猶豫。
他想叫他的名字,又生怕打擾了這個沉靜的小人。
過了好久,小溪:「明明?」
小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呼吸綿長,不管是叫他,還是搖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莊溪頭禿,這要怎麼辦?
小溪靜靜地看著小人,仔細觀察能從眉宇間找出凌厲的氣勢,即便他那么小,這種上位者的氣勢也不是凌簽能比的。
他穿著樣式簡單的衣服,細節上能看出處處不簡單,連紐扣上精細刻著一個「蘇」字,莊溪猜測應該是他的姓。
洋洋被大雪冰封,這個小人更像是將自己封在了另一個世界。
小溪坐在小板凳上,喃喃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不願意睜開眼睛?」
沒有人回答他,夜風從窗外吹進。
星河漫天,寂若無人。
接連好幾天,明明一直是這樣,四個小人一開始還會好奇地趴在窗戶上看,後來都不稀地看他。
這是一個沒有威脅的小人。
只有小溪,每天都來跟小人說話。
小溪:「那份遺囑是明明寫的嗎?」
小溪:「明明喜歡花嗎?還是喜歡開著花的山野?」
小人依然沒有反應。
小溪給他擦擦臉,「我把明明的種子種在小鎮裡,最早被我撒在山上幾棵已經發芽了。」
小溪:「是我今天早上發現的。山上的土地是深褐色,早上有點濕,小嫩芽從土地里頂出來,冒出兩個圓圓嫩嫩的小葉子。」
小溪:「它們周圍有旺盛的野草,山上不缺少綠意,但它們是不同的。」
小溪:「明明能想像出嗎?就是一眼能看出來,稚嫩可愛,還帶著濕漉漉的泥土氣息,不知道它們會長成什麼樣子,開出怎樣驚艷的花朵。」
小溪:「看著它們,覺得生命真的神奇,只是種子在泥土地長出嫩芽,為什麼會有一點小小的感動呢。」
小溪:「明明,你想走到後山,撥開樹枝和野草,在晨光里看它們一眼嗎?一定會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