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更不能接受別人說莊溪不好、不配。在他們心裡,長在心尖上的莊溪配得上一切。
因為這一個轉變,或許也有今天是莊溪生日,不能把事情鬧大的原因,這一晚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這一天又喜又驚又憂,晚上在遠遠的晚安吻中,莊溪拉著他的手睡著了。
他知道或許早上醒來,這個人就不在了,拉著手的時光他想細細體會,不想在睡夢中一晃而過,可是,他終究知道,在這時候自己再沒有任性的資格,不能自私。
自己不睡,他怎麼走,他不走,戰場怎麼辦。
莊溪安靜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房間裡沒有人,樓下客廳里也沒人,只有一隻小狐狸在他床邊。
這漫長的一夜,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但經過夜裡的輾轉和沉思,早上是所有人最清醒的時刻。
客廳空蕩蕩,廚房裡乾淨明亮,沒有一絲煙火氣。
小狐狸蹭蹭站在廚房發呆的人,唧唧叫了兩聲,才被抱起來,少年的臉埋在它細軟的毛毛中,好久才抬起來。
打開廚房的窗戶,外面清冷的風帶著碎雪飄進來,莊溪洗手準備早餐。
兩個鍋里分別煮著粥和玉米、地瓜,莊溪打開光腦,找了好久,在考古區找到灌湯包的做法,他認真看了一遍,按照視頻中的方式,用心做了幾屜灌湯包。
長長的桌子上一點點擺滿,莊溪精心準備了一桌早餐,他拍了一張照片發到群里。
他小心斟酌著,字敲了又刪,一句話醞釀好久才發出去。
小溪:「我做了早飯,你們來吃嗎?」
莊溪緊緊地盯著光腦,群里許久沒消息,十幾分鐘後才陸陸續續跳出一兩條,「吃過了」、「在公司」、「在拍戲」……
在拍戲的人,小窗口跟他私聊,「小溪,我那個衣帽間放不下我的衣服了,以後衣服會越來越多,要好幾間房子放,我回頭搬去隔壁那個別墅住吧。」
他們這個別墅目前只住了他和洋洋、禮禮三個人,好多間房子可以給禮禮放小裙子。莊溪垂下頭,手指懸在光腦上很久,最後回復了一個「好」字。
「下午我讓小孫去搬。」
小區環境清幽,以前莊溪最喜歡這一點,他靜靜看向窗外無聲的飛雪,現在忽然覺得太過清靜了,連帶著房間裡都安靜得可怕。
有某個瞬間,看向窗外的莊溪,想到了小時候,那個小房子裡,緊緊盯著門口風鈴的自己。
風鈴會響一下嗎?
窗外會有飛車降落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