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还是想给那只小阿飘一个机会吧？”
江然转过身，盯着陈望，问道：“我不是道界的，真要说起，我就是个自学的散人。”
“我想问问，在道界，是不是只要遇到阿飘，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干？”
陈望点了点头，说道：“不是道界这么认为，是祖师传下来的就是这样的规矩。”
江然嗤笑道：“那是你们道界的道理规矩，不是我江然的规矩。”
“别说阿飘，就是人都有为恶的，只要这些为恶的人死后有怨气化成阿飘，道界一样会出手，那怎么不提前把为恶的人抹杀了，以绝后患？”
陈望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江然继续说道：“你们不能，因为有律法还是因为他们是人？那阿飘生前就不是人了吗？那阿飘里面就没有善良的了吗？”
“之前我们在坟墓山顶遇到的下头咒，你也知道下头咒是什么，那么被困在里面的善阿飘又怎么说？”
江然缓缓闭上眼，声音淡淡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我方始知其意，呵。”
摇了摇头，江然转身离开不再说什么。
柳仙娥看着江然的背影，嘴角微微掀起，尔后踩着江然的脚印向前走去。
“哎……”陈望摇头叹息道：“我也没说啥啊，规矩也不是我定的，怎么刚才那会我就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留给小阿飘和男人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十几分钟，江然三人再次走回来。
小阿飘低垂着脑袋，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三位，在最后有个不情之请，可以吗？”
江然沉声道：“你说。”
“我感觉我的妻子魂魄并没有散去，如果三位遇到，能否让她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