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蘇對薇薇安的印象還是有些的,是姜白克的朋友兼表親。他沒有立即決定,而是起身出了房間,到姜白克的房間去了。
房間裡鋪著厚厚的暖色的地毯,牆壁上掛著一幅漂亮的油畫,整個房間都透著溫馨。聽其他人說,是管家先生添置的。
席雲蘇一進去就見到那個正襟危坐,低頭看文件的姜白克,衣服整潔乾淨,沒有一絲的褶皺,頭髮也被他梳在了後面,打理的一絲不苟,透著些凌厲和嚴肅。唯獨皮膚瓷白,整個人都顯得如冷玉一般無暇。
席雲蘇心中沒有太大的意外感,一天之中,對方大多數時間都在這裡辦公。
辦公桌上的文件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一如它的主人性格,似乎不喜歡雜亂無章的生活。
那人抬起了頭,驚訝了下,後又想起了對方的目的。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眼中含著歉意。
「抱歉,我忘記告訴你薇薇安的事情了。」上午管家先生送來了請柬,他讓人給席雲蘇送去了一份,原本要去跟席雲蘇說一聲的,結果忙起來就忘了這件事情。
席雲蘇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眉目溫和,「沒關係。」
「你會去參加他的演出麼?」
上次和薇薇安見了一面,席雲蘇對薇薇安的情況多少了解了一點。他這次的演出是在竹薩市的朵亞歌劇院裡。
雖然都是以請柬的方式作為門票,可難保不會讓薇薇安的父親知道。不知道薇薇安為什麼要這樣冒險?
「我會安排好時間,他難得在我這裡開一場演奏會。」講到了薇薇安,姜白克的神情放鬆了一些,攻擊性少了很多。
「你有時間一起去麼?」想到管家說的一些話,他心中有些忐忑,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面上卻雲淡風輕的。
他參加這場演奏會除了因為他和薇薇安的交情,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管家先生說,兩個人要創造一些相處的機會來增加彼此的距離。
席雲蘇歪了歪頭,笑容清和,「你既然都去了,我作為你的伴侶怎麼能不出席。」
姜白克的手指僵硬,耳尖泛紅,尤其在梳的大背頭的狀態下格外的清楚。
看著對方的反應,席雲蘇眼中閃著惡劣的笑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唇瓣殷紅。
他似乎格外熱衷於這種遊戲。
盯著姜白克看了許久,他才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他半斂著眼睛,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那邊,姜白克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逐漸的下降,剛剛的那種拘謹也一併消散了。他發現,自從遇到席雲蘇,自己的身上總會出現些奇怪的反應。他二十多年的生活中,緊張感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