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若只好重複一次:「我說,以後我想爹爹了,自會回來一趟,到時候爹爹可別閉門不見華若,把華若當潑出去的水。」
聽到張華若說會經常回來看他,張謝頓時喜笑顏開:「怎麼會!就算你住到了外面去,你也依舊是我張謝儀的兒子,誰敢攔著門不讓我們爺倆見面,我卸了他胳膊!」
說到動情處,擼起袖子一副找人干架的模樣。
張華若忙把他抬起的手按下去,撫順好張謝儀微微褶皺的袖子:「爹爹永遠是華若的好爹爹,這一點華若心裡明白。」
張謝儀看著張華若,這個跟自己一點都不像,卻是最親最親的親人,忽地又是一嘆氣,幽幽道:「都說養兒防老,你和大寶都是男娃娃,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嫁進來,或者他入贅進來也好呀……」
張華若眨眨眼,笑:「等爹爹以後辭了官,搬出丞相府要來跟我們一起住的話,華若絕對萬分歡迎。」
張謝儀擺擺手:「別了別了,你們小兩口過日子我去湊什麼熱鬧,你爹爹我就算是辭了官,也不是閒得住的人。」
張華若攤手:「你看,就算華若想給爹爹養老,爹爹也不願意來啊。」
恍然大悟,這是掉進兒子設下的小坑裡了,張謝儀落敗。
於此同時,定元子大師已經領著那位算命先生,來到距離丞相府較遠的一處地方。
定元子大師看著算命先生,最終還是沒過多深究算命先生此番行為的深意,只是掩不住對他的失望之情。
算命先生自知理虧,一直沉默不語,一副任憑定元子大師處置的模樣。
定元子大師嘆氣:「你的心還不夠靜。」
算命先生答:「於這紛擾塵世間,又怎麼能獨善其身。」
定元子大師深深看他一眼:「及時知錯知錯就改也是一條道。」
算命先生垂眸:「弟子知錯了。」
送走定元子大師,算命先生回頭看一眼丞相府所在的方位,他站在街口,卻似乎像是能透過這些遮擋住視線的房屋建築看到丞相府一般。
他們事先自然查不到他的異樣,因為無人指使他這麼做,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的心魔,名為嫉妒的心魔。
此後幾日,張府和楊家互送聘禮,楊大寶家不算富裕,所以張謝儀只是讓兩家走走過場,送點小禮便可。
互送聘禮之後,因為是張華若嫁進楊家,便由楊大寶家送來定親憑證,張府回帖,此為過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