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這就要奪門而出去喊人,床榻那邊輕飄飄來了一句:「站住。」
寒霜頓了一下,還是沒打算聽凌澈城的話停下,一把尖銳的匕首從寒霜側臉邊上飛來,牢牢釘在門上,只差一點就要劃傷寒霜的臉頰。
寒霜這才不得不停下動作,站在那裡沒動。
調整好情緒,寒霜轉過身看向床榻上的人:「你不是應該離開長安城了嗎?」
凌澈城掀開珠簾走了出來,他眼裡的紅血絲已經消下去不少,但此刻咋一看上去還是有些嚇人,寒霜不自覺退後半步,與凌澈城拉開距離。
「他們誰都不會想到,我竟然還敢回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還沒錯過。」
凌澈城一邊說一邊將桌上寒霜倒的那杯茶喝下,他告誡寒霜:「你別想出去把我的行蹤告訴官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還有,今天你給我少說話,我不想聽到任何人跟我說話,問我事情。」
說完這句話後,凌澈城突然抬起頭看向寒霜,目露訝異:「你的聲音?」
寒霜低下頭去,不想把張華若說出來,免得把他牽扯進這件事情:「是牢里請了大夫幫我治好的。」
「我怎麼不知道長安城還有這麼厲害的大夫,能解我下的毒?」不過凡事總有人外人,天外天,也可能只是這個大夫湊巧下對了藥治好也不一定,凌澈城給寒霜扔了一瓶藥,「真正的解藥,看在你的確沒亂說話的份上,吃下吧,省的那大夫沒徹底清除餘毒。」
寒霜接住藥瓶,心裡還有點不確定凌澈城會這麼好心把解藥給他,擔心手上的這瓶藥又是另一種毒,遲遲沒有服下。
凌澈城看出寒霜的疑慮,嗤笑一聲:「放心,接下來幾天我還要拜託你給我打掩護照顧我呢,不會下毒害你,你要是不信就把藥還我,之後要是餘毒沒清你的喉嚨徹底啞了,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寒霜斂眉,最終還是喝下了這瓶藥,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樣才放下心。
熱水很快送了過來,寒霜開門讓送水下人進來的時候,凌澈城躲到了床後面,等那些人都走了屋裡只剩下寒霜時才走出來,看著那浴桶和熱水,伸手撩撥著水面:「溫度不錯,我正好累了想洗個澡。」
「隨便。」寒霜坐在外屋,背對著凌澈城,心裡開始盤算著怎樣才能安然脫身。
他實在是不想跟凌澈城扯上關係了。
凌澈城脫光了身上所有衣物,熱水浸沒到他的脖子處,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舒爽地嘆息,泡去一聲的污穢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