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若貌似很認真地想著自己現在想要吃什麼,不自覺歪頭的動作在楊大寶眼裡真的可愛的要命,楊大寶忍不住想伸出手撫摸一下張華若的腦袋,手還沒碰上去,張華若在此時把頭扭了回來,對楊大寶說:「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我都喜歡吃。」
楊大寶的手停在半空,他沒猶豫多久,還是選擇摸上去,輕輕揉了揉。
張華若下意識縮了一下肩膀,不是躲避,而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兩人相視一笑,楊大寶收手起身:「我去問一下你有沒有忌口的。」
張華若點點頭,看著楊大寶走遠後小聲說著:「其實你可以直接問我,不過……我估計會隱瞞一部分我喜歡又不能吃的食材。」
自言自語完,張華若躺回床上,安靜想著事情,右手按上左手腕間的脈搏,閉上眼睛仔細聽了聽,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一句輕聲嘆氣。
枸杞子出去後就一直想去找葉問天了解清楚少爺的情況,葉問天和張謝儀並沒有刻意隱藏,只是走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僻靜地在那聊天,枸杞子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說的激烈,連聲音都控制不住放大不少。
枸杞子知道張謝儀不會讓他參與其中,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少爺的情況到底惡化到哪一步了,猶豫再三,枸杞子蹲在一盆樹栽後面偷聽。
這盆樹栽根本擋不住枸杞子的身形,他一下子就被張謝儀和葉問天發現了,這兩個人都暫時不想去管,也就任由枸杞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躲著偷聽。
「既然是毒那就一定有解藥,我就不信憑藉我的財力和這些年積累的人脈威望,還找不到一個能解這個毒的大夫。」
「這不是單單能不能找到解藥的問題,這是一場賭局,拿他僅剩的時間去賭一個萬分之一的倖存機會。」事到如今,葉問天也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其實,華若他早就搞清楚他身上的毒是什麼毒。」
張謝儀難掩欣喜:「知道是什麼毒,不就更容易找到它的解藥了嗎?需要什麼,儘管說,我這就安排人去找!」
葉問天無可奈何地嘆氣:「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如果真的能找到,這麼容易能解開他身上的毒,你以為華若會不行動,任由事態發展到現在這一步?謝儀,關心則亂,你現在最好冷靜一下。」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我唯一的兒子就要死了,我從沒想過他會走在我前面!」張謝儀既悲傷又憤怒,憤怒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憤怒於自己早該拼盡一切去尋找任何一個能徹底治癒張華若的可能性,而不是輕易聽信葉問天以前說的話。
何撩一直沉默守在一旁,見張謝儀現在這副狀態,趕緊上前安撫住張謝儀的情緒:「現在先好好聽葉先生講話,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再說,其他可以等會再討論,華若又不是只剩下幾天時間了,放心,只要我們想,總會有希望出現在我們面前。」
張謝儀的心情緩和下來,他聽完何撩的話,補充道:「沒有希望,也要創造出一個希望。」
葉問天理解張謝儀的心情,給夠張謝儀平靜的時間,緩緩地繼續說起張華若的情況:「華若體內的毒來自於他的母親,他是一打從娘胎里就跟著他母親一起被人下毒,所以他身上的情況要比被人直接下毒還來的複雜一些,說句不好聽的,以他的情況,能活著被生出來已經是一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