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今天出門特意喬裝過,穿的極其樸素厚實,自以為不會被認識自己的人撞見,沒想到躲在人群里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人正灼灼地盯著自己,那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視線,無法不令人在意。
寒霜左右瞧了瞧,終於在街對面找到那個盯著自己的人,凌澈城,嚇得寒霜趕緊背過身,藉助身邊熱鬧的人群離開此地。
轉過一個街角,寒霜看了看自己身後,凌澈城好像沒有跟來,正鬆了一口氣,前面傳來凌澈城的嬉笑聲:「為什麼看到我跟耗子見了貓一樣,你以為我要是真想找你,你逃得掉?」
按照凌澈城話里的意思,他這次不是特意來找寒霜,應該只是偶然遇見,寒霜鬆了一口氣:「你既然不是來找我麻煩,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凌澈城拉住想走的寒霜,「控訴」寒霜的無情:「好歹我們也同床共枕過幾天,沒必要這麼不待見我吧?」
所謂的同床共枕只是睡同一張床,兩人之間明明沒什麼曖昧關係,愣是被凌澈城曖昧的語氣說的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私情一樣,寒霜不想與凌澈城過多糾纏下去:「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直說,我沒空留在這跟你浪費時間。」
凌澈城抓住寒霜的手腕:「我剛才看過了,今天成親的那個新郎官不就是你的老情人嗎,你們這是……分了?」
說到自己的心上人,寒霜眼神里對凌澈城的懼意瞬間消失,他冷著臉扯回自己的手:「這跟你沒關係,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你從沒想過和他在一起?」
「是。」寒霜別過臉,「今天他成親,我來看他最後一眼,從此之後我和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你滿意了吧?」
凌澈城輕聳肩:「你跟你舊情人之間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寒霜白他一眼,甩袖走人,寒霜不愧是自小練舞的伶人,這生氣甩袖的模樣都極其好看,凌澈城歪著頭看著寒霜走遠:「我今晚去青怡坊找你,不准接別的客人。」
寒霜前行的步伐一頓,然後逃也似地加快步伐離開。
入夜,長安城除了一部分特赦區域燈火通明往來熱鬧,大部分區域都歸於黑暗一片平靜。
凌澈城趁著夜色來到青怡坊,普通人的忘性是很大的,這才過去多久,諾大的青怡坊沒有一個人記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當初搞亂長安城的凌澈城,熱情地邀他進入這酒色之地。
凌澈城這次打算名正言順地點寒霜陪酒,算是真正重新跟寒霜認識一次。
當凌澈城問及寒霜,負責接待凌澈城的那兩位迎客小倌相視一眼,其中一位告訴他:「爺,寒霜他早就在五天前就贖身離開青怡坊了,他現在在哪,我們也不知道啊。」
另一位趕忙接話:「爺您要是想看舞,我們這還有飛雪和輕絨,他們的舞不比寒霜差,要不我這就把他們叫過來給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