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有风吹了进来,扬起拉在一遍的窗帘,窗外是挺拔的树,树下老人孩子嬉戏玩闹。
白荼不放心漠北琅,早早的处理完事情,就提着一些吃的来看他。
最近漠北琅的注意力好像全都在那封邮件上,公司还有反派的事情一概不管,总是催促着秦言和刘硕去调查那件事情。
看着漠北蓝如此疯狂的样子,她说不后悔是假的,毕竟事情和自己脱不了干洗。
她要不是心疼漠北琅,也不会伸手管那样的闲事儿。
这倒好,密码是破解了,弄得漠北琅还在医院躺着呢。
本该死去的人,竟然还能或者发邮件,真是奇闻。
至于莫谨初,为什么每次过来都不现身?
她在害怕什么?
白荼穿过长长的走廊,没有数着病房,脸抬头看病房的号码都没有,就站在了一个病房的门口。
白头皱了皱眉头。
门口的保镖去哪了?
心中的不安顿时猛增,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只有漠北琅一个人。
漠北琅大概是刚刚醒过来,靠在病床上,看向她的时候,迷蒙中带着凌厉:“你怎么来了?”
白荼举了举手中提着的东西,笑道:“给你来喂食!”
朝漠北琅走过去的时候,将病房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存在:“刚刚有人来看你吗?”
“没有。”漠北琅淡淡的。
“吃点东西吧。”白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从保温桶里盛出汤。
心下一凉。
椅子,是温的。
两种可能。
要么是有人来,漠北琅撒谎。
要么,是漠北琅不知道有人来。
第二种猜测最为令人害怕。
白荼将碗递给漠北琅:“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进来之前,醒了没两分钟。”漠北琅皱着眉,很不情愿地看着手中的汤,问道:“能不喝么?”
白荼笑了,笑的格外的好看:“你说呢?”
“……”漠北琅默默的,抬手将手中的汤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空了的碗递还给白荼。
白荼笑眯了眼睛:“哎呀,原来你这么喜欢喝,没事,这儿还有!”
“我……”
在漠北琅想拒绝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是刘硕。
漠北琅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个救兵:“什么事?”
“收到了一份邮件,是……莫谨初小姐发来的。”刘硕递过来一个平板,面色凝重。
而漠北琅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仿佛“莫谨初”这三个字,是一个禁忌。
谨初又发文件过来了!
漠北琅看着平板上显示的邮件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白荼起身看着两眼,大概意思是明白了。
莫谨初是被漠夫人逼死的,只是关键时刻,莫谨初逃过了一劫,被人给救了。这么多年不会来,是因为害怕。
写得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白荼觉得莫谨初的文笔还真是好,搁她,只能写一两句大白话。
可是她不在意,不见得别人也是和他一样的。
比如漠北琅,看完之后,眼睛都是红的,仿佛一头受伤的狼,在寻找那唯一的救赎。
白荼心一沉。
她以前不了解,原来莫谨初在漠北琅的心中,位置这样重要。
漠北琅再次太有看向刘硕的时候,白荼都觉得,空气里都是肃杀。
“事情有什么进展?”漠北琅的声音发紧,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刘说恭敬,含着歉意与惊心:“还……还没有。”
“既然没有消息,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伴随漠北琅声音的,还有被狠狠摔在墙上平板碎裂的声音。
平白的屏幕裂纹蔓延,背面全被摔了出来,可见用力之大。
“滚!”漠北琅的手攥成拳头,有青筋爆出,“给我召集人手去找,找不到就别给我回来!”
“给我安排出院。”说着,漠北琅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你别着急……”白荼站的离他最近,伸手去拉他,却感觉手湿湿的,收回来一看,竟然是血!
急忙道:“你现在这幅样子,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
事情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