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将手抄到了口底里,好像身上穿着的风衣就是医生的白大褂。
白羽垄看着,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只是看着叶语敌对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满:“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锐?”
白羽垄的话对叶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话中带着刺道:‘我就是这个态度,不喜欢的话,可以离开。”
白羽垄听了叶语的话,脸色难看得厉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若不是看在白荼的面子上,她早就被军法处置了。
他在军队里,接触的都是写遵规守纪的军人,即便是一些爱开玩笑的兵,也碍于他的职位高不敢说些过分的话,也是点到即止。
可是面前的这个叶语不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就好像身上长了刺,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白羽垄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叶语看到自己都要针锋相对,也不想一直这样僵持着,旋即转换了一个话题::“宁姨的病怎么样了?”
闻言,叶语本能的回头看了宁小夕一眼,说话的态度也总算是缓和了些:“宁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只是要想恢复到以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最近因为有了白羽垄带来的那个军医的帮助,叶语对宁小夕的治疗顺利了不少,只是看着白羽垄走到哪都穿着一身军装的样子,只觉得他是在装腔作势,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白羽垄没有发现叶语的心思,微微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呵”叶语抱着手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宁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对她的治疗只要发生一个芝麻大的错误,之前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白大少爷请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幸灾乐祸了!”末了叶语还没有好气的补充了一句。
白羽垄被叶语弄得气不打一处来,这辈子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指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宁小夕被两人的争执声吵醒,看着他们面红耳赤的样子,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白羽垄的好意她心里很清楚,叶语为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她更是感激。
“算了,”这时候宁小夕开口,打断了白羽垄,“我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你们不和我说,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
“不过,现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好了太多了,夜里睡觉都不会被疼醒……”宁小夕笑得很是欣慰,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才刚刚和女儿团聚,宁小夕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康复,活得时间能够长一些,只是她知道这群孩子因为自己的病情,已经付出了太多了,她不想给孩子们太大的压力。
白羽垄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明明才刚刚四十出头,心态确是像个八旬老人一般,看透生死的淡然。
他的心里莫名一酸,刚刚想要开口,可是宁小夕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抬头对叶语说:“外面有些冷了,推我进屋吧。”
“我来吧。”白羽垄从叶语的手中接过轮椅,大步迈开朝前走。
两人将宁小夕安排好之后,走到花园里。
叶语不说话,气氛寂静尴尬,白羽垄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实在是不该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于是就想着,与叶语和谈。
叶语皱着眉,看着面前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男人,不耐烦道:“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
白羽垄横眉一蹙,靠近叶语一大步。
都说她是个明事理知书达理的女人,可为什么却偏偏那么不待见自己?扪心自问自从回到a市以来他一直对叶语以礼相待,没有一丝偏颇。
“叶小姐我是小荼的哥哥,你是她的好朋友,我们总是如此争锋相对恐怕她夹在中间也两年为难。”
叶语听了,嗤笑一声,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你说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的话,你是要与我讲和的意思?”
白羽垄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叶语这样的聪明,听出了自己话语中的意思,就不想在继续刚才说的话了,说得太清楚,反而让他觉得没意思。
“你明白就好,”白羽垄说了一句,顿住,继续,“那你的意思是……”
叶语的嘴角仍旧是挂着那样的弧度,道:“你是不是在军队里待得脑子退化了?我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明白?”
白羽垄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有必要。”叶语眼光流转,“你不想和我发生语言上的不愉快,大可在我在的时候不来,或者我回避。”
“你……”
白羽垄刚想说话,余光却瞥见什么东西,想要说的话瞬间消失在了喉咙里。
下一秒,就将叶语整个人拥在怀里,压到了墙上,以绝对保护的姿态。
身后传来花盆碎裂的声音。
这时候才发现,两个人站的位置是在别墅的背面,靠墙,而这个位置的正上面刚好有一个伸出的小阳台,放置一些花。
事发突然,白羽垄反应迅速,叶语没有收到半点伤害。
叶语的关注点在白羽垄上,没有注意到花盆坠落。
白羽垄眉眼深邃,浓眉俊目。
大概是在军队里呆的时间很长,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却不是黝黑。
压低的帽檐,有些神秘感,眼睛亮的摄人。
浑身散发着阳刚气,两人距离非常近,白羽垄呼出的气息打在叶语的脸上,叶语没有躲开,感觉到脸上热热的。
叶语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睫毛还是挺长的……唇形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