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不是犯人,我現在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阮會珍堅持道。“我相信省城的巡捕房不會為難任何一個清白的人,既然慶隆酒樓說我們醋有問題,我可以親自嘗試。”
那光頭胖子走了過來,“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單獨把就毒放到我那邊的醋罈子裡了。”
“那我就去喝你那裡的醋。”她看著那光頭胖子,囂張道,“你敢嗎?”
“呵,”剛剛那個高大的‘捕頭’突然笑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好,就讓你去喝醋。”
“頭,不用和她廢話的。”那黑瘦的巡警道。
“沒事,讓她試試。”‘捕頭’擺手。說完看著那個光頭胖子,“朱長貴,你沒意見把。”
朱長貴趕緊道,“沒,她敢試,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那醋就是有毒,我已經找了貓試過了。我們那後院的貓這會子都快不行了呢。”
阮會珍嘴角抽了抽,“那就帶路吧。”
林蕙有些擔心。她就算再笨,這會子也知道人家是有備而來的。只怕那醋就算沒問題,現在也是有問題的了。
想想真是後悔,如果不是她接了這個生意,現在也不會有這個麻煩了。會珍今天才第一天回來,還說要好好的把醋坊的生意做大呢。經過這次事qíng,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小輝也擔心的拉著阮會珍的手。
阮會珍安撫道,“你們不用擔心,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說沒事就沒事。”
這些人走後,不遠處的胡同里,幾個穿著青衫的男人走了出來。打頭的兩人一直瞅著阮會珍他們離開的方向。其中一人道,“怎麼辦,要不要去救人啊。”
另外一人搖搖頭,“先看看,我看那女的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先過去看看。老大說了,不要輕易讓人家發現咱們的。”
“那好,咱們再跟過去看看。要是出事了,咱們就趕緊出面把人給救了。可不能讓人出事,要不然老大真得一槍斃了咱們。”
酒樓離阮會珍他們醋坊還真不遠,只過了一條街拐個彎就到了。新開張的兩層樓小酒樓,外面的紅燈樓都還掛著高高的呢。不過此時卻沒有什麼客人。朱長貴到了店子裡還抱怨著,“要不是你們的醋出了問題,我們這邊也不會生意這麼慘澹了。”
阮會珍哼了一聲,“這鍋我們不背。”
“噗嗤。”巡捕房的幾人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朱長貴更是一張臉氣的發青。“哼,你也別得意,不是要喝醋嗎,你自己喝喝你們家有毒的醋吧。”說完招呼了一個小夥計過來,“去把吉祥醋坊的那罈子醋搬出來,讓這女人知自己喝。”
那夥計麻溜的去了後面。
林蕙扯了扯阮會珍,阮會珍輕輕拍她的手,示意沒事。
她看了眼旁邊巡捕房的幾個人,特別是那個高個子的頭兒,心裡暗自想著,到底巡捕房的人有沒有被收買。這人看著好像也不想jī鳴狗盜之輩,不過人不可貌相,誰知道呢。
好在她有後手,大庭觀眾之下,這次倒是能夠安然無恙。
夥計抱著醋罈子出來,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
壇口已經開封了。一股酸酸的醋味散了出來。阮會珍過去看了看,攤子上面確實有自家貼著的商標,這是她當初讓林蕙弄的,在自家醋罈子上留下鋪子的標誌,也是一種宣傳。
“是咱們家的醋嗎?”阮會珍問旁邊的林蕙。林蕙走過去聞了聞,點頭,“嗯。”只是臉上有些猶豫和擔心。
“怎麼樣,敢喝嗎?”朱長貴一臉得意道。他就不信這個女人真的敢喝。喝了更好,到時候被他們家自己的醋給毒了,也正好把這罪名算她們頭上了。等這女人出事了,林蕙到時候還不是得求著他嗎?
阮會珍白了他一眼,走過來把手放在壇口上面,“既然你說這醋有毒,那我自己喝一口。要是有事,那我們認了。可要是沒事,這事qíng怎麼算?”
她這話雖然是對朱長貴說的,眼睛卻看著巡捕房那幾人身上。
那個‘頭兒’道,“如果沒事,這事qíng就不關你們的事qíng了。”
“那我豈不是白白的被人潑髒水了。今天鬧這麼一出,左鄰右舍的都弄不清qíng況,到時候誰還敢買我能家的醋?這可是斷了我們家的生計了。”
“你的意思是?”
“這醋我待會喝,還請朱長貴的讓你們家的夥計吆喝一聲,把附近的左鄰右舍的都叫過來,咱當著大夥的面,把這事qíng給了斷了。”
“你這女人,事兒怎麼這麼多?”朱長貴氣的不得了。這要不是看在巡捕房的人在,他早就一個耳刮子抽上去了。
阮會珍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找事,我也沒這麼多事兒。你敢不敢叫人?還是說你心虛了,所以不敢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