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會珍對於名字的事qíng沒有什麼追求,反正她的集團是江南集團,所以只要在成萍的前面加上江南兩個字就都一樣。就像她的吉祥調料廠一樣。
“想必宋夫人也是一位女中豪傑。”
宋成剛聞言,笑著點點頭,“是的。”
阮會珍笑,道,“希望下次有機會能夠認識她。”
宋成剛的神色一沉,苦笑道,“恐怕沒機會了,她已經過世了。”
阮會珍面露愧疚,這個宋成剛倒是她在民國來,遇到的第一個對妻子比較好的丈夫了。偏偏這夫妻兩還不能白頭到老。
“你們的心血不會白費的。以後成萍的名字,會讓更多人知道的。”
宋成剛的廠加入阮會珍的隊列之後,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妙了。
原本以為不足為慮的小勢力,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為無法動搖的龐然大物。
若是只在省城發展,也就罷了。可偏偏這些工廠已經把市場做到省外了,而且名聲也好。這讓很多人意識到,若是再這麼發展下去,以後只怕會成為心腹大患。
“陳部長,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弗蘭克先生也給予了你們很多的好處。現在這些不老實的人已經嚴重的損壞了弗拉克先生的利益。這樣對於我們共同的利益也有損害。”
政府財務辦公室里,huáng三爺臉色嚴肅的看著陳宏。旁邊的弗蘭克卻一直面帶微笑,不過陳宏看得出來,這笑容里也帶著幾分不高興。
作為一個年逾五十的人來說,陳宏如今的事業已經達到了許多人遙不可及的地步。可是在這發麵卻依然受制於人。
畢竟江南省的經濟,有太多的依靠著洋人了。
如果洋人撤資,省城的經濟將會導致崩潰,這是陳宏不想看到的。
他抖了抖菸灰,板著臉道,“這件事qíng,我會進行調查的,如果真的損害了省城經濟的發展,陳某絕不姑息。”
huáng三爺聞言,看向了弗蘭克。見弗蘭克點頭,才呵呵笑了起來,“陳部長果然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啊。咱們江南省有了陳部長這樣的財政部長,經濟才會越來越好啊。”
他說完,臉色一變,“這擾亂經濟發展的事qíng咱們就等陳部長您的消息了,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qíng,之前弗蘭克先生的護衛隊所需要的武器也藥品被省城巡捕房給拿走了,這事qíng不知道……”
他話還未曾說完,陳宏已經伸手阻止了。陳宏道,“這事qíng我就無能為力了。省城經濟上都是我自然能做主,可是這巡捕房的事qíng向來是吳局長負責的。我若是cha手,只怕到時候上面不好jiāo代。”
見他推的趕緊,huáng三爺臉上帶著幾分錯愕和不悅,正準備再說,弗蘭克已經搖了搖頭了。
弗蘭克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們今天就打擾了。希望之前的事qíng,陳部長能夠記在心上。”
陳宏笑道,“弗蘭克先生放心吧,我們一向都是奉行愉快合作的目標。維護共同的利益。”
聽到陳宏保證,弗蘭克這才板著臉,帶著huáng三爺離開了辦公室。
等兩人一周,陳宏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呸了一聲,“吃著祖宗的糧,賣著洋人的笑。”
他抽著煙,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又站在窗口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喊了部長助理鄭鑫進來。
“去把這個江南集團的事qíng給我調查清楚。”陳宏面容嚴肅道。
鄭鑫道,“財政部門對於這些企業都有相關的資料,我這就去拿過來。”
“不必了,那些看不出什麼名堂。我要知道,這個企業是如何出現的,包括她如何發展,如何到如今的這個局勢。這些詳細的細節,我都要知道。”
鄭鑫聽明白後,當即應下,連忙啟動一些特殊機構進行調查。
陳宏掐著一根煙,嘆息一聲。
江南成萍日化廠重新開張,廠里的工人也是一片喜氣洋洋的。
宋成剛見到廠里工人發自內心的笑容,也是感慨萬分。
等工人們開始工作後,他在辦公室里和阮會珍道,“阮總真是宋某見過的最大方的東家了。我可從來沒見過像江南集團這樣好待遇的企業了。”
阮會珍聞言,心道她這待遇才哪到哪兒啊。這只不過是最基本的待遇而已。
不過此時,確實也是很好的待遇了。她廠里的工人們,就因為她的這些待遇,已經養活了不少人了。
“錢是賺不完的,我qíng願多開源,也不會在工人身上節流。工人是我們的根本,如果工人連溫飽都顧不上,怎麼能夠安安心心的工作。讓廠里的工人對工廠有歸屬感,才是我們這些老闆要關心的事qíng。”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阮會珍奉行的都是這個道理。作為老闆,錢賺到一定程度,已經沒有必要再在乎到手多少錢了。反而是讓跟隨自己的人一樣過上好日子,才更讓她感覺到成就感。
即便是現在,她雖然手底下也有很多的工廠,廠里的業務也非常好。在外人看來,她肯定拿到很多錢了。可是實際上,也許她拿到的錢還不如一些底蘊比較豐厚的家族。
因為她的錢基本上到手了,就花出去了。比如年節的一些獎勵,她不可能讓工廠的其他股東承擔,好多都是她自己自掏腰包的。
不過她並不覺得心疼。從上次huáng三想要通過工人對付她,後來沒成功,就可以看出來,她花的錢都是值得的。
有什麼比得上一群忠心的夥伴更加的難得。
宋成剛笑道,“枉費我活到一把年紀了,還不如阮總看得開。阮總說得對,這錢啊,這麼賺也賺不完,還是得看開一些。以後成萍日化廠的員工福利,也算上我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