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啊,這余家真是害死我們了。”吳母在家裡哭道。原本以為可以多為自己女兒和外孫女弄點好處的,哪裡想到,竟然連自家也陷進去了。
“這余家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青幫了,人家就揪著不放。”
吳父看著自家女兒,深深嘆了口氣,“詩韻,你在外面是怎麼得罪那位阮會長的?”
吳詩韻頓時像是被點燃的pào竹一樣,炸開了,“爹,你這是什麼意思,連你也是怪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吳父卻是不信。
若說之前,他並沒有cha手這件事,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可如今也接觸過這件事qíng的許多人,知道這事qíng的始末,確實和自家閨女分不開gān系。
“女兒啊,這事qíng你現在鬧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這次你是真的得罪了的得罪不起的人了。”吳父是恨鐵不成鋼道。
都怪自己當初太寵這個獨生女兒了,這才讓她如此無法無天,到處胡作非為。要不然也不會惹下這麼大事qíng了。
吳詩韻卻壓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教訓阮會珍而已,就惹來這麼多的事qíng。“我又沒怎麼樣,只是讓幾個人打壓她的生意而已,又沒什麼大的損失。”
“你無緣無故的,gān什麼讓人打壓她的生意啊。”吳母也是著急的問道。
疼女兒是一方面,可是這家業也是很重要的。
吳詩韻硬著脖子把之前和阮會珍的矛盾經過說了一通,“她又不是什麼好女人,還敢瞧不起我,我就是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我的厲害,我又沒做錯。”
吳母卻是氣的不得了,“你怎麼和宋梅雲那個女人在一起jiāo朋友啊,那個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報紙上就說了,她這人在男人堆里扎堆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和她結jiāo,難怪會惹下這樣的事qíng。他們宋家人都不大管她了,你還和她摻合。”
吳詩韻聽到自己最親的爹媽都這樣數落自己,頓時氣憤不已,“我看你們就是嫌棄我,既然這樣,我離開就是了。”說著就跑了出去。
吳父吳母頓時著急了,正要去追,余馨兒卻是聽到了動靜,在樓上房間裡哭了起來。吳母聽到了,趕緊去樓上哄孩子。等吳父追出去的時候,吳詩韻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此時阮會珍已經回到了省城。至於上海吳家和余家的事qíng,她自然也沒有再關注了。
杜俊生為她出氣所以對付余家和吳家?
這事qíng她聽聽也就罷了。
經過了huáng三爺的事qíng,她一點也不相信這些杜俊生是個這樣的xingqíng中人。
當初她都拿出救命之恩的恩qíng來要求了,人家答應是答應了,也只不過是個順手推舟的事qíng罷了。
至於這次的吳家和余家,與其說是為她出氣,不如說是以她作為藉口,趁機將吳家和余家的產業拿下。
為朋友拔刀相助,這藉口多麼符合青幫的形象,多麼冠冕堂皇,誰也說不出個不好來。
所以阮會珍對於余家的事qíng,起先也不過是看看熱鬧罷了,等余父氣病了之後,她就直接連看熱鬧的心思都沒了。
回到省城之後,阮會珍就開始讓宋成剛大批量的安排人去上海那邊,而且也安排實驗室了。
郝平知道要去上海之後,雖然有些不舍省城這邊,不過上海畢竟是個大城市,資料更加齊全,對於他們的科研工作也有幫助。
所以在阮會珍提出來之後,他們也十分欣然的接受了這個安排。
而且郝平他們這次給了阮會珍一個好消息。他們在試驗中發現了一種藥膏,這種藥膏如果用在不致命的傷口上,雖然無法促進傷口癒合,可是在傷口癒合之後,可以減輕傷口的疤痕。
這相當於是祛疤膏了。
阮會珍找了這類的藥物好久,一直沒找到。在這個盤尼西林都沒有的時代,這種什麼生肌膏啊,祛疤膏啊,就更別想了。
所以得到這種藥物之後,她就趕緊找郝平弄了一些出來,開始放腳了。
對於阮會珍來說,放腳也是一個有些痛苦的過程。她的小腳已經纏很久了,現在除了走路沒人家大腳那麼快,卻也過了疼痛的時候了。現在要放開,相當於把一個定型的彈簧給拉直,疼痛,且起初也很不方便。
看著自己變形的腳,阮會珍心裡嘆息,這舊式女人就是這樣的悲哀。世道對女人太不公平了,讓女人忍受最痛苦的生育之苦,卻還要讓女人纏腳,簡直太不人道了。
吐槽完了這世道,她又弄了空間水泡了腳,拿起兌了空間水的藥膏。
小心的將藥膏塗滿了腳上被壓的地方。
不過除了這種藥膏之外,阮會珍又用了一些創傷藥塗上。希望自己的腳能夠恢復如常。
看著已經壓扁的腳趾頭,還有上面的痕跡,她心裡有些打鼓,也不知道這些藥效不怎麼樣的藥膏到底有沒有用。
開始放腳之後,阮會珍就必須得讓人每天車子接送了。連鞋子也換上了寬大的鞋子,免得腳又被擠變形了。
期間陳宏倒是讓人來找過她,阮會珍直接以放腳為由,推遲了這次會面。
就算不見面她也知道,陳宏是知道了江南集團的動靜,所以準備問她這件事qí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