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那位親戚家離這裡不遠,你可以去了再回來繼續等他。」
景漾想了想,覺得中年男子說的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開口問道:「你那位親戚家住哪裡?」
「說來也巧,我那位親戚也是順富鎮陡石坡人。」
這下,該輪到景漾驚訝了,道:「這麼巧。」
景漾並未細問中年男子的那位親戚是誰,而是帶著他去了陡石坡。
兩天後,賑災隊伍準時到達繕台縣。當賑災隊伍到達時,安置災民的地方,早已變了一副場景。城門口的空地上多支起了幾十頂帳篷,災民們都有了安身的地方。縣令萬開峻親自在現場督促指揮,親自為災民們施粥,發放食物。處處可見一副和諧的景象。
他滿臉堆笑,面對每位災民既有耐心更有愛心。而那些災民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木訥的排對等著領食物。
萬開峻帶著縣衙的人,準備迎接欽差大人,卻被隨行而來的人告知,欽差大人臨時有事要晚兩天才能到。萬開峻一聽,立馬變的警惕起來。之前壓在胸口的那塊大石頭,越來越重,重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又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應付。
朝廷運送的賑災物資,按照受災情況,依次安排發放給災民們,陡石坡的村民也有。
一路上,景漾跟這位第一次相見的中年男子聊的很開心。
「小兄弟,你說你們村的里正欺壓村民可是真的?」
因為前兩天剛下過雨不久,泥路上還積有水漬,路中間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車輪印,整條路泥濘不堪。兩人只好從路兩邊的草叢裡走過去,景漾在前,中年男子在後。景漾看見高一點的雜草直接跳過去,看起來跟只猴子差不多。
中年男子看見如此活潑的少年,仿佛回憶起了自己像他這麼大時候也是如此。
因為前兩天剛下過雨不久,泥路上還積有水漬,路中間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車輪印,一直蔓延到村里。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騙你不成。他以前是山匪,後來被官府端了老巢,蹲了幾年大牢。他女兒為了救他,便給縣太爺萬開峻當了小妾,他才被放出來的。仗著有縣太爺給他撐腰平時欺壓鄉民,霸占田地。諸如此類的事,多的很。我還懷疑,我爹就是被他給害死的。」
「你爹?」
「是啊,我爹以前是陡石坡的里正。全村都知道邱愷覬覦里正之位,處處跟我爹作對。後來,我爹無緣無故死在後山,沒幾天他就成了里正。這件事,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奈何沒有實質證據,我哥不允許我亂說。」
中年男子聽完他的話,想了想,便問道:「你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