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之後,他哽咽的對兩人繼續說道:「景驍,事已至此,我也命不久矣。我只希望自己在死後能夠和蓉兒合葬在一起。畢竟,她還是我的媳婦。」如此更好,這樣他也能放心的走了,不用再對她牽腸掛肚。
說到後來,兩人不禁紅了眼眶。
一場錯誤的孽緣,害苦了三個人,更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二姐夫,愛上我二姐,你後悔嗎?」除了惋惜,剩下的便是為他感到不值。如果,他一開始就選擇放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從未後悔過,只恨天意作弄人。」
告別了馬海,兩人準備出牢房時,卻有人叫住了景驍,「景驍。」
兩人停下腳步同時回頭,當看清牢房裡關押的人時,並不意外。是一直被收押在牢的黃迎。他看起來比以前更瘦了,人也更憔悴,只是眼神不再深邃,而是帶著一種坦蕩。
自打萬凱峻被收押之後,陳儒學一直在處理相關事宜,之所以沒定萬凱峻和黃迎的罪,是因為一直沒有抓到邱愷。
三人都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對方。對黃迎,除了恨什麼也沒有,對他更沒有什麼可說的。整個牢房的氣氛顯得更加壓抑。
半響過後,景驍拉著謝淑惠準備離去,只聽身後的黃迎忽然對他們喊道:「對不起。」兩人停下腳步,身子一愣,稍後便大步離去。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裡醞釀了無數次,最後只說出了那三個字。除了說那三個字,他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出牢房,兩人又去了縣衙。之前,景梓桀一家被滅門,他家的鋪子一直是店裡一位跟了景梓桀十年的掌柜在幫著打理。最近,掌柜通過縣衙幾次三番的找到他,希望他能接手那些鋪子。
他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更不想貪別人的便宜。在來的時候,陳儒學再次跟他提起這件事,他跟謝淑惠商量了一下,暫時先幫忙打理,其他的以後再說。避免落下口實,他便希望陳儒學給他做個見證。陳儒學也爽快的答應了,他這才跟謝淑惠來縣衙找他的。
大牢離縣衙有一段路程,兩人從牢房一出來,便被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給盯上了。一路尾隨,直到看見兩人走進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