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姐悠之都不太熟悉,她乖巧的坐在一旁,是安靜的做一個小妹妹。
方小姐說完,又看向了悠之,言道:“這就是六小姐吧?真是個清新脫俗的小美人。只不知嵐之這次怎麼沒過來呢?先前我聽miss趙說,嵐之的一串珠子又潤又美,正想看看成色,問問是哪家買的呢!我過幾日要去一趟上海,正缺一條珠子配旗袍。”
涵之笑:“她今日確實有事兒不能過來,不過那串珠子我倒是見過,確實很好。等我問了她哪一家購買,給你電話。”
“如此極好。”
女人說到首飾與衣服,總是多了幾分可聊,饒是涵之也不例外,看她們說的快活,悠之眨著大眼睛打量著牆上的畫作。張雁北看悠之的視線落在畫上,哼了一聲,嘟囔:“裝模作樣。”
聲音不大,但是也不是聽不見,張雁南有些尷尬,偷偷的掐了雁北一下,雁北自然也知道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失態,因此努力露出一個笑容,言道:“看悠悠對畫好像很懂呢!倒是看的起勁。”
頓了頓,言道:“不知這幅畫又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我想悠悠看了這麼久,該是知曉的吧?”
悠之挑了挑眉,笑了起來,“這幅畫嗎?”
張雁北道:“難不成悠之不知道嗎?”言語中帶著幾分挑釁。
如若說原本有一分的看不上沈悠之,在陸潯對她青睞有加之後,這一分就變成了十分,那樣英明神武的男子,只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張雁北恨不能立時就衝到他面前,成為他的紅顏知己,亦或者……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沈悠之而亂了分寸,他不僅沒有看見她一分的好,還將視線放在了沈悠之這個小狐狸jīng身上。男人就是這樣,完全不看內涵,她恨極了。只想讓沈悠之丟臉,讓大家都知道她所有的偽裝,什麼淡定范兒,什麼聰明,都是裝的!她要揭穿這個沈悠之的真面目。
“我以為啊,你看了那麼久,必然是極懂的。倒是不想……呵呵呵。”掩住嘴笑了起來,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悠之看她這樣的表現,當真是覺得不忍直視,她輕飄飄的言道:“這些畫作都是陳太太的手筆啊。”
張雁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陳太太笑了起來,“你怎麼看出來的?”
悠之:“其實雁北說的對啊,我真是不懂畫。不過我識字兒啊,而且眼神好。”輕輕的指了指畫角落裡的一個英文簽名,她道:“我知道April是陳太太的英文名字。”眨眨眼,笑了起來。
大家倒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頓時哄堂大笑。
“倒是名字出賣了你。”方小姐言道。
陳太太淡淡笑:“那也要人留心才是。”
眾人都淺淺的笑,沒有言道更多,更沒人打圓場。
若說張雁北與沈六小姐對上,她們或許還要根據自己家中的qíng形想一想該幫誰,可是現在陳太太這樣言道,可沒人會多說什麼了。陳家是惹不起的。
張家姐妹委實有幾分尷尬,不過張雁南不是那種小家子的女子,笑道:“舍妹還是年紀小,讓各位見笑了。”
陳太太並不責怪張雁南,轉了話題道:“雁南在九茴畫報做的還好吧?”
說起此事,張雁南自信的笑:“還是可以的,十分感謝陳太太介紹。”
原來張雁南的工作是陳太太介紹的。
幾人正聊天,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婆子很快進門,規矩稟道:“太太,秦先生來了。”
陳太太立時起身,“你們稍等我一下。”迎了出去,很快的功夫,陳太太引著秦言進了門。
悠之感慨,果然是他。
陳太太笑道:“我今日在家中辦茶話會,我想許多人你也是見過,我就不單獨為你介紹。你暫且坐一下,稍等我。”之後蹬蹬上樓。
秦言微笑頷首,站在一旁等待,許是來取什麼東西。
方小姐與秦言似乎是舊識,熱qíng道:“秦大少也坐吧,站著像是什麼話呢,好似我們苛待你一般。”
秦言儒雅的笑,沒有動,笑容里有著疏離,“不必了。”
悠悠看咖啡煮好,乖巧的為幾人都添上。
秦言見她如此溫順,又想她之前bào躁的在張侃那裡耀武揚威,竟是覺得好笑,這小丫頭,戲真多啊!
陳太太下樓就見秦言嘴角帶著笑意,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正常,笑道:“我找到了,喏。”
秦言含笑:“多謝嫂夫人,我立刻啟程去奉城,嫂夫人還有什麼話需要我帶嗎?”
陳太太白他一眼,道:“有話我不會親自給我們家老陳打電話嗎?讓你帶像什麼樣子。行了,趕緊走吧,別耽誤老陳的事兒。”
秦言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之後告辭離開。
等秦言走了,陳太太狀似若無其事的言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眾人都是搖頭,涵之言道:“哪裡有什麼啊,大家看了如玉人一樣的秦大公子在,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呢!”
陳太太笑;“是嗎?”停頓一下,言道:“這如玉人一般的秦大公子還沒定下來呢,不如我給你介紹介紹吧?說不定,我還能吃到做媒的豬頭。”
涵之一僵,隨即言道:“可別,你可饒了我,這般高雅的人,我這等俗人可夠不上。”
若說起來,這些女子之中,最有才華的當屬陳太太,她的畫作在國外都很受推崇;而當初成績最好風頭最勁的又是沈涵之,她都說自己俗人配不上,其他人更是不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