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秦言,總是有一分的割捨不下。
陸潯道:“我去一趟機場,小二要過來。”
陸寧疑惑:“這個時候?”
陸潯點頭:“陳志武被害的時候小二也在,受了刺激,要自己報仇。既然如此,我這做哥哥的,總歸不能不幫他,而且陳志武這件事qíng本身也給了我們一個警惕,有些人的野心,也是大了。”
陸寧蹙眉,jiāo代:“你傷沒有全好,小心。”
陸潯晃了晃胳膊,笑了起來,問道:“你說,我與沈悠之像不像兩個倒霉蛋,都恰好受傷在肩膀。”
說起這個,陸寧冷著臉,“如果你們兩個都不好好的休養,就都做獨臂俠好了。”
☆、第00章 .4.17二更,
陸潯動作很快,不過是一日的功夫就將一切查了出來,雖然人是在北平遇害,但是他在北平自然也有自己的關係網。
他親自陪著秦希回到了北平,帶了幾個心腹的護衛,jiāo代道:“帶上武器,抓人重要,但是也要護住二少爺。”
這麼多人,秦希是最弱的,但是他堅持要自己親自去為陳教授報仇。
他跟著換上一身黑衣,背好武器,又蒙上了面,道:“齊修哥放心。”
這次他們去的地方雖然應該不會有什麼阻力,但是陸潯這人一貫的小心謹慎,“去了之後不要與我說話。我們的口音可以偽裝,你不可以,只要有人有一丁點懷疑,立即解決掉。”
“我知道。”
殺害陳教授的並不是日不落人,不過卻有一些關係。陳教授時常發表一些危言聳聽的言論,因此頗為讓人不滿。而動手則是陳教授當年留學的一位同窗,這位同窗娶了一個那邊的妻子,越發的不把自己當成國人看待。他專門開了一家貿易公司,從中運些貨物賺錢,見那邊的人對陳教授有些不滿,因此決定殺掉陳教授,從而得到更大量的幫助。
如此yīn險小人,實在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只是陸潯並不想在新年製造恐怖氣息,因此決定先將人綁走,之後再讓秦希報仇。
他已經調查清楚,這個人叫做李安,雖然是留洋回來,但是最大的愛好就是聽戲,他與歡喜班的頭牌金玉蝶關係甚好,時常過去捧場,偶爾還要留宿在那邊。
金玉蝶家住東郊,獨門獨院的一個小戶,家裡除了一個老媽子就是一個門子,都是李安為她安排的。
陸潯決定要在李安從金玉蝶那裡離開的時候動手,今日正是金玉蝶病好再次登台的第一天,兩人必然要有一番勾搭。金玉蝶算不得李安的外室,但是仍與他關係親密。
陸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東郊,秦希問道:“我們衝進去麼?”
陸潯:“不,等人出來,這件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行人就這樣守在門口,外面的天氣十分寒冷,不過大家都是一動不動,沒有一絲的抱怨,秦希是身嬌體貴的公子哥兒,若說覺得承受不住,也只他一人。只是他並不開口,與大家一同安靜的守著,待到天氣已經蒙蒙亮,一輛huáng包車跑了過來,停在門口,輕聲的敲門,門被拉開一個小fèng兒,門子睡眼惺忪道:“等著,我去通知爺。”
秦希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他捏著槍的手竟是開始抖了起來。
陸潯按住他的肩膀,低語:“沒事。”
其實處理一個李安根本就不用來這麼多人,委實大材小用。只是這次他們帶著秦希,總是希望能夠更加穩妥一下。陸潯上過戰場,他更加看重的是穩妥與否,而不是最少的人做最少的事兒。他要確保事qíng萬無一失。
不多時,就看李老爺出了門,他穿著錦緞的大襖子,小禮帽,看著一點都不像是留過洋之人。
他上了huáng包車,懶洋洋jiāo代:“走吧!”
金玉蝶的院子關上了門,陸潯擺手,幾人迅速跟了上去,秦希起身一瞬間竟是腳一麻,直接就晃了一下,發出聲響。
李老爺十分警惕,他快速的回頭,發現有人追蹤,暗道不好,拔槍道,“什麼人?”
也並不是沒有什麼準備之人。
陸潯知曉這個時候如果開槍必然是會引來更多的人,住在這邊的都是三教九流,一般這樣的人家起的也早,很容易驚動人。
他對其中一人比了比,那人迅速的站了出來,道:“李老爺,咱們哥幾個也只是想要點錢,如果你全都jiāo出來,我們倒是也不會對您怎麼樣。掏槍就不太好了吧?”
李安沒有一絲放鬆警惕,他小眼睛閃著銳利的光,冷笑道:“甭將我當成傻子,都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他死死的盯著這邊,卻沒有發現,已經有人迂迴到了他的身後,就在李老爺準備繼續放狠話的時候,那人迅速的上前,一把就用勒住了李安的脖子,之後迅速的按住他的手,他的□□應聲落了。
那車夫見狀,正要叫喊,另一人立時一個手刀,將他打昏,之後將他捆好,扔到了一旁的巷子裡。
陸潯起身,道:“走。”
一行人迅速的撤離,等到了陸潯安排好的小屋子,他將裝了□□的槍直接遞給了秦希,之後二話不說,帶人離開。
沒多久,就聽到房內傳出秦希難受的哭聲,陸潯尋思了一下,進門,看到李安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秦希跪在那裡,埋著臉。
陸潯攬了攬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肩,“好了,沒事兒。”
秦希回頭,看陸潯,問道:“齊修哥,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等陸潯回答,他又是言道:“我當時明明看到汽車過去撞人,但是沒能救成教授,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撞了第二次。我明明想要為教授報仇,我找到罪魁禍首,但是卻因為害怕,導致大家被發現,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