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進入死胡同,倒是不想他的好奇心竟是會讓事qíng柳暗花明又一村。想到此,當真覺得果然蒼天繞過誰。
他可不是什麼大好人,大好人只會被人欺負,既然得了這個線索,他必然要用在最有用的地方上,要怪只怪鄭巧宜心腸歹毒謀害自己親姐姐,也只怪鄭晨二人敢在這樣不機密的地方商量此事,人生就是如此。
他來到少敏的病房,少敏此時正在搖著孩子,很難得,陳士桓也在,他蒼白一笑。
陳士桓雖然氣憤不與付少敏講話,但是還是會定期的帶孩子來看她,這也是付少敏心裡高興的緣由,陳士桓並沒有放棄她,他其實還是念著舊qíng,若不然,這次的事qíng完全可以全然放棄她,正是因此,她才重新打起jīng神處理許多事物。
“妹夫。”喬安站在門邊,蒼白的笑臉上有那麼一絲的泛紅,似乎是緊張,又似乎是高興。
陳士桓點頭道:“表哥。”
陳士桓年紀比喬安年紀大,但是慣常尊稱一聲表哥,雖然喬家一直都說喬安的腿是不小心摔斷的,但是他一直都知道與付少敏有些關係,原不知道為何,現在倒是知道了。雖然知曉喬安是個大菸鬼,但是就是因此,他對喬安還算是頗為尊重。
喬安吃吃的笑。
陳士桓道:“表哥沒去樓上看褚一寒?”
他已經連續在這裡坐了好幾天了,大家從開始的驚悚到最後的見怪不怪。不過冷不丁看一眼,還是覺得挺慎得慌的。
喬安因著抽菸本來就顯得蒼白的沒有血色又潺弱,如今又是這樣詭異的笑容,委實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不去看他,他在病房裡多寂寞。他在房間裡,我在走廊里,倒是別有一番qíng調,我偶爾給他唱歌小曲兒也解悶。”他輕飄飄的笑。
陳士桓竟然無言以對,半響,他道:“若你保證見到他什麼也不做,我倒是可以與陸潯商量一下,讓你進屋裡陪他。”
喬安眼睛一亮,隨即問道:“可以?”
陳士桓頷首:“但是你什麼都不能做,若是做了,只怕牽連旁人。”
喬安道:“哎呦喂,我gān嘛要做什麼啊!”
喬安倒是想不到竟是會得到這樣一個意外驚喜,心qíng越發的好了起來,他道:“果然是我的好妹夫。”
陳士桓看一眼付少敏,沒有言道其他。
不過喬安倒是繼續言道:“不過少敏快要出月子了吧?”
付少敏出了月子面臨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陳士桓平靜:“做過了就要接受懲罰。”
喬安呵呵的笑了起來,道:“對呀,做過了就要接受懲罰。不過,如果我能拿出很好的jiāo換呢?”
陳士桓不解的看向了起喬安,有點不明其意,付少敏也停下了動作,她蹙眉:“表哥……”
喬安道:“妹夫啊,不如你幫我引薦一下少帥,就說我用一個有關陸家的大秘密換表妹這次的懲罰。”不等陳士桓說話,他道:“我不是胡言亂語,雖然我這人有點發神經,但是你看我像是菸癮犯了麼?既然沒有犯病,我說過的話就用。陸潯不會吃虧的。這個生意,穩賺不賠。”
陳士桓想從喬安的視線里看出一絲的真假,但是卻發現,喬安的眼神渾濁,他竟是什麼也看不出。
他遲疑一下道:“這樣的事兒,表哥萬不可開玩笑,你該是知道,如果糊弄陸潯,該是怎樣的結果。我們陳家已經折騰不起了。”
喬安索xing坐了下來,“有什麼後果,我一力承擔,我這個樣子,還會連累其他人麼?”
他雖然看著十分無能,但是卻真的保護付少敏這個表妹,陳士桓看他,沉默一下,道:“我立時安排。”
並不問喬安究竟知道了什麼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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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潯倒是沒有想到,喬安這個人要見他。
他原本對他並不熟悉,但是據說正是他救下了付少敏,因此陸潯對他也是高看了幾分。這件事兒導致的結果已然十分的讓人傷感,他卻還能一如既往的對待付少敏,可見本質上不是一個壞人。
將喬安引入辦公室,如今已經是夏日,他抬手擋著陽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
北大營有不少士兵在跑步,見喬安這個扭扭捏捏的形態,嘖嘖看不上。
喬安因為瘸了的事qíng已經被無數的人看不起,這些人笑話他擋太陽,他倒是不放在心上了。
進了辦公室,就看陸潯正在批改文件。
“請坐。”
他抬頭一下,隨即低頭又寫了幾筆,之後合上文件,率先開口:“我聽說,喬先生有一筆生意要與我談。”
陳士桓並不多問,隨即出門將辦公室的門帶上,他站在門口抽菸,靜靜等待結果。許是不講究,但是他內心卻隱隱升起一股子期待,期待少敏這次可以逃過懲罰,雖然知道這樣想十分不對,畢竟她是真的犯了錯。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少敏,少敏畢竟才剛剛生完孩子,如若中了一槍,怕是要養上很久,她從小嬌生慣養,何時受過這樣的罪。
雖然不知道喬安要說什麼,但是看他這樣信誓旦旦,陳士桓竟是猛然生出一股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