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婿,陸潯自然也要放在心上,他一早正在穿衣,就看到悠之坐在chuáng上發呆,轉頭言道:“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悠之一早睡得好好的被他弄醒,正有起chuáng氣呢,分外的不愛理他,只道:“你管那許多。”
不過饒是如此,還是蹦躂起來,道:“是一隻鋼筆。”
就算是沒有大辦,她也準備送給父親的,因此大概半年前就拖珍妮弗在英國幫她尋找這款,這是一隻限量款的鋼筆,父親沈蘊很是喜歡,但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悠之帶著喜氣兒,“這款鋼筆很棒的,這是純手工製作,當年就是限量出品,你看這邊……”說到這裡,她歪頭道:“我為什麼要與你說這些呢?你一定是不感興趣的。”
陸潯卻是對什麼鋼筆不感興趣,但是看悠之說這件事兒的時候眼睛都是亮亮的,他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感興趣了,想到此,他微笑道:“誰說我不感興趣的?只是你送這樣一隻簡單的鋼筆,不會顯得禮物太輕嗎?”
悠之揚了揚下巴,得意道:“自然是不會的,我父親肯定最喜歡我的禮物,別人誰都比不上。”
有時候送禮物只看是否真的得到那個收禮的人喜歡,若是真的喜歡,那就是最好的,與價錢的高低貴賤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悠之想,自己這款鋼筆價錢也不是一般東西能比的吧?
陸潯笑了起來,他並不在意這些,只是言道:“既然你說可以,那麼想來不需要我做什麼了。”
當然不需要,悠之失笑,她輕聲道:“放心好了,家裡這樣的小事兒,我都可以做的很好,你放心就是了。”
陸潯頓了頓,搖頭,他道:“不是小事兒。”
悠之有些不解。
陸潯認真:“不是小事兒,我岳父做壽,哪裡是小事兒呢!”
悠之快活起來,她喜歡陸潯這樣,這樣重視她,重視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她突然就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小臉蛋兒不斷的蹭著他的背,輕聲道:“我愛你。”
陸潯的大手握住了悠之的小手兒,他並不曾回頭,但是卻揚起嘴角,心中歡喜異常。
他道:“你這樣突然對我好,我竟是十分的受寵若驚。”
悠之嘟嘴:“我一貫都對你好,你這個白眼láng。”
陸潯笑了起來,將悠之拉到身前,將她的發別在了耳邊,道:“你呀,跟個孩子似的。”
悠之才不管那些呢,她也不鬆手,還是環著他的腰,嘀嘀咕咕:“是個孩子你還睡我,你變態啊!”
陸潯哭笑不得,他無奈的看著悠之,道:“你胡說什麼,真是不聽話。”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下,惹得悠之痛呼,陸潯道:“好了寶貝兒,鬆開吧,我還有事qíng要忙。”
悠之呲牙咧嘴的不肯讓開,哪有這樣的事qíng,好事兒都讓他占了?
她堅決不肯鬆手,嗔道:“就不讓開,你都打我了。必須跪下賠禮道歉。”
打死陸潯他都不會如此,悠之當然是清楚的,不過她才不管呢,故意如此,只搗亂。在她看來,公務這種東西是永遠都不會忙完的,他自己做不完,自然就會找其他人,北師那麼多人,難道非要讓陸潯凡事兒親力親為麼?正是因此,她鬧著玩兒不撒手。
其實陸潯現在之所以變得這麼忙還有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陸大帥把事兒都jiāo給了他,原本的時候很多事qíng都在陸大帥手裡,自然是有不少的分擔,陸潯也能有時間出來,更能追求悠之。
但是現在截然不同,陸大帥一心想要退休在家看孩子,幾乎所有事qíng都jiāo給了陸潯,正是因此,陸潯現在忙的不行。
他哪裡不知道悠之的小心思,原本沒有結婚的時候他特別的患得患失,就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悠之究竟如何想的,時刻擔心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不過現在他發現,其實悠之哪裡有那麼多的心思,單純的小姑娘一個。若說她讓人看不出心思,其實更多是因為她自己也是患得患失的吧?
戀愛中的男女,總是有許多的矛盾與糾結,任誰都是一樣的。
仔細想來自己也不是什麼風評很好的人,她有矛盾有糾結又何嘗不對呢!畢竟開始的時候,他確實也沒有想著永遠在一起,悠之對他心存糾結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又想什麼呢?一大早就發呆,怎麼?老年痴呆啊?”
悠之調侃道。
陸潯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言道:“你個壞東西,老年痴呆。我看起來很老嗎?恩?”他話的尾音輕揚,帶著幾分的曖昧。
悠之認真:“有點老。”
陸潯湊到了她的耳邊,帶著壞壞的笑,言道:“老么?老的話為什麼還讓你叫的喘不上來氣呢?恩?”
悠之立刻就臉紅了,她直接就踹了陸潯一腳,嬌嗔道:“你好討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調戲我。”
陸潯:“那怎麼樣呢?我們是要大戰一場嗎?你想怎麼戰?”
想到每次兩人動手最後沒有分出勝負反而是要拐到很奇怪的地方,悠之臉更加的紅,仿佛是滴血一樣,她道:“你別亂來哦,一會兒我還要回爸爸媽媽哪裡呢!”
陸潯揚眉:“你有事兒現在還纏著我?”
悠之道:“反正現在又不出門,就是cha科打諢殺時間。”
陸潯無語了,他笑了起來,道:“壞丫頭。”
陸潯往門口走,悠之抱著他的腰跟著前進,仿佛是被拖著一般,她也不管那些,就是這樣任由他拖著走,纏人的緊。
陸潯見她這般,索xing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既然你這麼不想讓我走,那麼我今日就不去好了。”直接轉頭往chuáng邊走,悠之立時開始尖叫:“嗚嗚,你gān嘛gān嘛!壞人,你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