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鴻心裡更酸了,還要假裝不知道,將那本《科考寶典》拿了出來,說對寫這寶典的人很感興趣,就出來遊歷一番。
「這本書竟然在您這裡,那我包袱你的詩詞您看了沒有?」傅登科希冀的問,根本沒想到要追究朱家下人騙他的事情。
朱秋鴻把那些詩詞交還給他。
傅登科低頭一看,他的詩詞底下竟然還有人附和了詩詞,是工整的蠅頭小楷,意境優美,用詞練達,跟他的詩詞相比,猶如大雁跟白鷺一般相映成趣。
只是,這字體怎麼看都不像出自男人的手筆,尤其不像是朱秋鴻的。他看過朱秋鴻的書法,他一般寫行書跟草書,筆鋒渾厚,與這紙上的字體相距甚遠。
「朱先生……」傅登科剛一張嘴,朱秋鴻就打斷了他,朝外面喊道,「寄雲,茶好了沒有。」
朱寄雲跟周氏端著茶壺走了進來,跟傅登科來了一個對臉。
這不是朱寄雲第一見傅登科,卻是她第一次這麼面對面的見他,面對心上人,即使是朱寄雲這樣的女子,也免不了面紅心熱。
傅登科也多看了朱寄雲兩眼,她這樣的女子,他還真沒見過。
就這兩眼,朱寄雲的腳步有些慌亂。
傅登科突然有些明悟,也許,這紙上的詩詞,正是這女子所寫。也只有這樣通透的女子,才能寫出這樣寓意深遠的詩詞。
將那些寫著詩詞的紙收起來,傅登科決定晚上細細的看。
朱寄雲將茶壺放在桌上,給大家倒茶。第一杯,她先給了傅老秀才,第二杯,給了周氏,第三被,才輪到朱秋鴻。
朱秋鴻握著茶杯,才知道什麼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不過,他這還沒嫁呢……
就這樣,朱秋鴻帶著朱寄雲在河西村租了一處院子住了下來,每天給傅老秀才針灸治病,閒了就教教李玉歸,日子過的也算悠然。
甚至,他都做了打算,若是朱寄雲同意,他就直接把這院子買下來,再也不回京城去了,做一個「採菊悠然下,悠然見南山」的老翁。在朝堂里太累了,哪裡比得上這裡逍遙自在。
至於朱寄雲跟傅登科,兩人就好似那春日細雨一般,潤物細無聲。
對此,傅家、朱家誰也沒說什麼,可是大家都有所察覺,也樂見其成。
傅折桂也挺喜歡朱寄雲的,再加上家裡沒什麼事,她就在傅家多住了幾天。
他們這邊是一切美滿了,李家卻有人吃不下睡不著的。
才三天的工夫,李小妹就瘦了一大圈。她每天做夢都夢見傅登科站在院中的梨樹下面,有時,他會對著她笑,有時他會插一隻梨花在她耳邊,有時,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