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默然不語,捏著韻書的手腕就把人按倒在床上,俯身壓著她緩緩低頭,把兩人的距離拉到足夠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纏,鼻尖挨著鼻尖,她單手扣在韻書的脈搏上,低頭看著韻書的眼睛,像是在認真瞧著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可其實只有游景自己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她到底在想什麼。
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韻書躺在床上,本該趁著這個機會再好好說說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游景離她這麼近的時候,韻書忽然就膽怯了,現在的游景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游景,不是那個友善的會幫她拿洋娃娃的小Alpha,潛意識裡韻書知道現在的游景非常危險,可為什麼危險她又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感覺非常不對。
「好不好嘛?」被按在床上的韻書半晌之後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不能半途而廢,總要再努力一把的。
「你知道一起睡是什麼意思嗎?」游景的呼吸放得很輕,生怕會驚擾到韻書一樣,說話都只是氣音:「韻書,你真的知道嗎?」
下意識點頭,紀韻書還沒說話,游景就已經埋頭趴在了她的頸窩處,淺淺的呼吸掃在韻書的脖子上,她拍了拍游景的背,然後輕笑道:「阿景,好癢呀,你先起來。」
「抱一下,一下就好。」
紀韻書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游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太對勁,總之一切好像都變得有點奇怪。
摟著懷裡軟軟的老婆,游景是發自內心地想嘆氣,她按住韻書的脈搏,感受著那一下下有力的跳動,她渴望感受到不一樣的頻率,可惜,並沒有,不管是她抱住韻書,她假裝親密的動作,還是她問那句話的時候,韻書的脈搏始終都非常的平穩,她的情緒並沒有大的起伏,也沒有緊張和激動,韻書對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哪怕她眼裡帶著星星邀請自己到她床上來睡覺。
游景知道,那就是單純的睡覺,她並沒有別的想法,或者說,她並沒有想到還有其他更旖旎一些的東西,怎麼辦呀,媳婦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竅,這樣下去,游景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懷裡那淡淡的青杏香無時無刻不在挑釁著她的忍耐力,分分鐘鍾都想把韻書按倒,然後使勁欺負她,非把她欺負哭不可!
「阿景,那你現在好了嗎?」
不是紀韻書想催,實在是她估計今天可能又要遲到,本來早上醒得就不是很早,然後又跟游景進行了這樣一場深刻的談話,關鍵談話也沒有結果,都不知道游景到底是答應還是沒答應,不過現在這個也不太重要,韻書主要不想遲到,霍迪教授看她時那不屑的眼神,韻書實在是不能忍受的,至於阿景到底能不能過來陪她睡覺,韻書覺得可以晚些時候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