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韻書偷偷看了一眼游景,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她才放心地進了教室。前腳紀韻書進了教室,後腳霍迪教授就把教室的門關上了,對著游景矜持地扶了扶眼鏡:「游景,你怎麼過來了,是找我有事嗎?」
游景敷衍地應了一聲,然後才說道:「教授是個明白人,紀韻書只是過來上兩節課而已,教授犯不著與她為難。」
「游景,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霍迪教授挪了挪步子,離游景近了一點兒:「這位紀韻書同學,兩天裡每天都遲到,我只是稍微提點她一下而已,免得她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在我的課上遲到倒是沒什麼,這以後要是離了課堂,難道也這樣不遵守紀律天天遲到嗎?」
她的語氣很輕很淡,給人的感覺像是在講道理一樣,偏偏又有一點兒刻意,游景掃她一眼,直接說道:「那跟你就沒關係了吧?我記得這門口是有監控的,且不說紀韻書她並沒有遲到,就算真的晚了那一兩分鐘,教授這樣罰她站到現在,是不是也不太合理?未免讓人覺得有體罰學生的嫌疑,要是傳出去不管是對教授還是對星盟整個教育體系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希望這次的事情只是個例,教授。」游景的警告很明顯了:「不要讓我再看到有下一次,可以嗎?」
雖然沒有實打實在外面站一天,但紀韻書也沒少站,說不累當然是不可能的,趁著霍迪教授還在外面,她偷偷地趴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兒,還沒揉兩下呢,隔壁的郁揚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還好吧?霍迪教授是出了名的嚴厲,明天可千萬別再遲到了。」
紀韻書咬牙:「不可能的,今天是意外。」
郁揚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才唏噓著說道:「要說起來,整個星盟里,還真沒有誰是霍迪教授看在眼裡的,只除了咱們司艦長,她就對司艦長稍微客氣點兒,而且、」說到這兒郁揚還挑了下眉毛,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紀韻書說道:「就是你懂得、不過她也就是暗戳戳的肖想一下咱們司艦長,整個星盟誰不知道司艦長為人正派,而且人家早就結婚了,想也是白想。」
「我不懂。」紀韻書也不趴著了,乾脆就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她喜歡司艦長?」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郁揚又往外看了一眼,繼續跟紀韻書八卦:「每次司艦長有點什麼公務要過來的時候,她就特別積極,巴巴地要往上湊,我聽說她還想申請進司艦長的秘書團呢,可惜,審批沒過才跑到這裡來講課的,這不是離司艦長的辦公室近嘛,三天兩頭都要找點理由往那邊溜達溜達,而且每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用心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郁揚說起這個,還是十分不屑的:「就她那樣的,司艦長眼光才沒那麼差,就是婚契真的到期了,追司艦長的人能從這兒直接排到星海去,哪兒輪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