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匆匆加了一句:「帶著寶寶一起,寶寶也想吃的,我知道,不然寶寶不會這麼急著出來。」
「阿景。」
那一個尾音,真是讓游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伸手把韻書臉上的汗擦掉了才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出來就有雪花酥吃了,韻書,我等著你呢!」
「好,一言為定。」紀韻書眼裡還帶著一點兒輕鬆的笑:「帶雪花酥來。」
門關上的那一刻,游景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出,靠在牆上看著那盞亮起來的燈,心也被揪著。她以為她已經在做準備了,她以為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實際上,還沒有,游景蹲了下來,揪住了自己的頭髮,這個準備她可能就做不好。
那是韻書呀,那可是韻書,她怎麼可能會做好這個準備,她一輩子也做不好的!
喬齊接到游景消息的時候,還在翻著古籍,厚厚的一摞,看得頭暈腦脹,正是發悶的時候,就聽到司艦長點單讓他做什麼雪花酥,喬齊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轉過這個彎兒來,茫然了好一會兒就看到游景明顯不是太自在的樣子,以及,額頭上還有隱隱約約的汗,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韻書、韻書是不是到日子了?」
「嗯。」游景表面上看起來還十分的鎮定,可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只知道要先跟身邊的人打聲招呼,紀爸爸那邊已經通知過了,游家兩位家長因為地處偏遠,早就已經往這兒趕,但是因為實在是太遠了,可能還要再趕上個把月才能到,然後就想到了喬齊。
「你先把雪花酥做了。」游景答應道:「韻書說她想吃,我不能離開,我得在這兒陪著她。」
話還是那樣一句一句說的,但是喬齊還真是沒見過司艦長一邊臉上冒著汗,一邊說著這樣的話,就很慌張,慌張的游景還真是少見,一句話還要祝福喬齊兩三次的那種,能看得出來,游景這會兒是真的亂了。
「好,我知道了。」喬齊微笑著答應:「不過,雪花酥可以有,孩子得管我叫舅舅。」
「你本來就是舅舅。」游景也沒有廢話:「等你。」
舅舅來的時候不僅帶了雪花酥,還一併帶了好多東西,甚至帶了舅媽來,郁揚是半路被抓了壯丁的,也是巧了,他才剛剛休假,還說過兩天找個時間去看看韻書呢,哪裡知道剛到家,才剛給喬齊搭上話,那邊就被喬齊當成司機,就一路風馳電掣就往醫院來了。
也是來得巧了,這人剛到門外,就聽見了裡面一聲響亮的銀嬰兒啼哭聲,然後就見司艦長腳一軟,險些沒有站穩,喬齊趕緊一把將人扶住,帶著點兒小心看了一眼游景,往日裡颯爽英姿的美人,這會兒臉上都帶上了憔悴,讓人不忍心多看,見游景就要往裡進,喬齊趕緊把人拉住了。
「那個、游景呀,你要不要稍微把自己收拾一下?」喬齊望著游景由衷道:「你這個樣子讓韻書看見了,我怕她擔心你,這個時候還是別讓她擔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