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坐在床邊,身體卻被紀宥辰抱在懷裡,不是特別舒服的姿勢,卻捨不得離開。
……
第二天早上,紀宥辰睜開眼睛,看見了陌生的天花板,他扭頭,是陌生的窗簾,再看另一邊,還好,是個熟悉的人。
昨天晚上凌霜就在他身邊和衣而睡,現在還沒醒,紀宥辰把身上的毯子給她蓋上,打算下床。
凌霜卻在這時候醒了。
大概是因為工作性質,她的警惕性格外高,身邊的丁點動靜她都能敏銳的察覺到。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你醒了?」
「你醒了?」
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問道。
空氣中瀰漫著些許的尷尬。
凌霜一言不發地下床,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兒,又出來了:「我這裡有新牙刷,沒有牙缸,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用一次性杯子,毛巾是新的,昨天晚上幫你擦過臉,你……你先洗漱吧。」
「好。」
紀宥辰進了洗手間,凌霜的腦子有些空。
昨天晚上把紀宥辰帶回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但現在醒了才發現有些不妥。
說實話,凌霜不希望紀宥辰過多的走進自己的生活,他們之間的相處,應該停留在那家酒吧里。
短短几分鐘時間,凌霜想了很多,直到電話的響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是劉瀟。
凌霜皺了皺眉,劉瀟很少在這個時間主動找她。
「餵?」
「凌總,有位丁女士,來酒吧找你。」劉瀟說道:「她自稱是章陽章少爺的母親,說找你有事,還說如果今天見不到你,就不走了。」
章陽的母親,姓丁。
丁秀荷。
「她找我有什麼事?」
「她說,想和你親自談。」
凌霜走到陽台,透過望遠鏡,看向酒吧門口:「她在你旁邊?」
「是。」
凌霜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般說道:「你把電話給她。」
凌霜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連呼吸都跟著輕了,直到聽出那邊的人說道:「你好,我是章陽的母親。」
凌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趨於平靜:「你好,我是凌霜。」
丁秀荷說道:「凌總,雖然我沒有見過你,但我也相信,你一定像他們說的那麼漂亮,否則,章陽不會那麼喜歡你……」
凌霜打斷她:「你想說什麼?」
「凌總,陽陽被你拒絕以後,過的很不好,他還是個大學生,卻開始天天逃課,喝酒,他再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的人生毀掉的,我希望你能去勸勸他,就當幫我一個忙,希望你能理解我做為一個母親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