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和凌霜的談話,他心裡更是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有一種想要抓,卻什麼也抓不住的無力感。
陳默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進來」,然後才推門而進。
「紀總。」
紀宥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問:「有事?」
陳默頓了頓,說道:「您讓我派人盯著的那個余蔓小姐,流產了。」
紀宥辰驀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陳默:「你說什麼?」
陳默說道:「今天上午余蔓小姐在家肚子疼,自己叫了救護車過來,到醫院裡檢查以後發現,孩子已經胎停了,直接做了流產手術。」
「知道原因嗎?」
陳默想了想,說道:「醫院那邊說是余小姐個人體質的問題。」
紀宥辰嘆了口氣:「知道了,你出去吧。」
陳默走了,紀宥辰站起來,站在窗前發呆。
對於這個孩子,紀宥辰一直都有惻隱之心,在紀兆廷和余蔓這段混亂的關係里,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孩子。
所以才會和余蔓達成協議,給她五百萬和那套別墅,留下這條小生命。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依舊是這樣。
紀宥辰心裡堵得難受,拿起外套離開了公司,去了「玉龍」搏擊館。
紀宥辰從小到大的生活,都是按照家裡安排好的路線,他努力學習,循規蹈矩,凌遙遙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意外,帶他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他的生活才終於鮮活起來。
可是後來凌遙遙走了,他那扇門,也被堵住了。
從很久之前開始,紀宥辰開始練習搏擊,這成為了他生活中唯一的宣洩。
八角籠里,紀宥辰放肆的釋放著力量,大汗淋漓,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頭髮,他神情專注地看著對手,眼神犀利。
打倒三個陪練之後,紀宥辰終於筋疲力盡。
換好衣服,紀宥辰拿出手機,給紀兆廷打了電話。
「余蔓流產了,你好自為之。」
紀兆廷沒有說話,紀宥辰便掛了電話。
紀宥辰去了「曼陀羅」酒吧,一進門,音樂聲震耳欲聾,他皺了皺眉,去吧檯處找凌霜,卻只看見了陸鳴。
「你們凌總呢?」
陸鳴指了指二樓:「在樓上,和客人喝酒。」
紀宥辰上了二樓,找到了凌霜,她對面坐著的,是顏瑾淮。
凌霜看見紀宥辰,說道:「怎麼過來沒提前告訴我一聲?」
紀宥辰看了一眼顏瑾淮:「臨時決定的。」
顏瑾淮率先和紀宥辰打招呼:「紀總,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