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凌霜,不等他開口,凌霜便解釋道:「半年多以前,我在一場行動中受了傷,這裡中了槍,傷口太難看,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聽到「中槍」兩個字的時候,紀宥辰地心像是被揪起來地疼了一下。
「這個挺好看的。」紀宥辰評價道。
「真的?這是我特意定製的防水貼紙,很貴的,但是隔一段時間就要重新貼一次。」
紀宥辰:「為什麼不去真的紋身?」
「我怕疼。」
紀宥辰看著凌霜,想問她,那中槍的時候不疼嗎?
但這句話,哽在紀宥辰的嘴裡,最終也沒有問出來。
他撫摸著她肩膀上的玫瑰花,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凌霜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把扣子系上:「你別這麼沉重,這是我的勳章,干我們這行的,哪有不受傷的。」
紀宥辰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想抱抱她,又怕嚇著她。
「我去做點餐飯,你等我一下。」凌霜說道。
紀宥辰卻拉住她:「我來吧。」
「你不休息會兒?」不是剛下飛機嗎?
紀宥辰脫了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在飛機上睡過了。」
紀宥辰在廚房裡做早飯,凌霜抱著臂,靠在廚房門框上。
男人穿著白色襯衫,衣袖捲起來一些,修長的身影在這個狹窄的廚房裡顯得有些違和,畫面卻顯得格外溫馨。
凌霜想,大概這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安定和幸福。
「看什麼?」紀宥辰問道。
「看你啊,」凌霜說道:「我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丈夫在廚房刷碗,妻子在他的身後抱著他,我覺得那個畫面特別幸福。」
紀宥辰立刻抬起雙臂:「那就給你一個機會。」
凌霜沒動,笑道:「快做飯吧,我餓了。」
「不抱也可以,你可以讓我搬過來,然後每天看我給你做飯,怎麼樣?」
凌霜:「……」
直到紀宥辰把早餐端上桌,凌霜依舊沒有說話。
紀宥辰問道:「你考慮得怎麼樣?」
「嗯?」凌霜懵懂地看著他。
紀宥辰提醒道:「我搬到你這邊?」
「你……你上班太遠了吧?」
「我有司機。」
「哦。」
紀宥辰追問:「『哦』是什麼意思?」
「就……就是你想搬就搬吧。」
對於同居這件事,凌霜有些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