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在凌霜的預料之中。
消防員們收拾好東西，集合隊員就離開了。
周圍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劉瀟才到，現場還有燒焦的味道，劉瀟皺了皺眉，詢問了情況，立刻有服務員上前，把調查結果跟他匯報了一遍。
「凌總，要不你和紀總先回去吧，我留在這兒處理後續。」
凌霜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吧，你讓人把損失清點一下，明天報給我，聯繫裝修公司，把燒毀的地方重新裝一遍，這幾天先停業吧。」
「好的。」
凌霜又交代了幾句，便上了紀宥辰的車。
回到家，凌霜坐在陽台上，透過望遠鏡看著路對面的酒吧，忍不住瞥了瞥嘴。
紀宥辰給她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剛好看見這幅情景。
「怎麼了？」
「燒了那麼多東西，我還挺心疼的。」凌霜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和霍叔叔說說，能不能給報銷……」
「霍叔叔？」
「嗯，我的領導，也是我爸的朋友。」
這是兩個人重新在一起之後，凌霜第一次提起她的父親。
紀宥辰坐在她的身邊，凌霜靠在他的身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我爸爸了。」
紀宥辰沒見過凌志飛，但是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沒少聽凌遙遙提起過。
凌遙遙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對父親的崇拜，父親是她的偶像，也是她人生的指路人。
當年凌遙遙失蹤以後，紀宥辰動用了不少關係，才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
紀宥辰難以想像，凌遙遙向來崇拜的父親突然犧牲，她會崩潰到什麼地步，他曾經瘋狂地想找到她，陪她度過那段艱難的時光，再後來，一直找不到她的時候，他想，只要讓他再見她一面就好。
可是，他依舊求而不得。
他便又退了一步，不用見面，他只要知道她過的好，就好。
想到當年的驚慌失措，紀宥辰摟著凌霜的胳膊緊了緊。
凌霜說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起過很多我爸爸的事嗎？」
「嗯，記得。」
凌霜淡淡地說道：「小時候還以為，爸爸無所不能，是個大英雄，那時候我特別替爸爸驕傲，後來，他真的成了英雄，我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爸沒有離開我，我還會不會去當警察，也許我會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考上你那所大學，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紀宥辰沒有說話，他又何嘗不想，但他不怪凌霜。
如果是他，在那樣的境遇里，或許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紀宥辰，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好，」紀宥辰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沙啞：「但是沒有你在的時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