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說道:「不是故意的,我說的是實話,但是我男朋友當時的嫌棄可是真的,我都看出來了。」
紀宥辰隔著毛巾捏了捏她的耳朵,說道:「真沒嫌棄。」
「我好幾天沒洗澡沒洗頭,你不嫌棄?」
紀宥辰展現出了超強的求生欲:「我女朋友永遠都是最美的。」
凌霜笑了:「以前工作忙的時候,有時候連著好幾天都回不了家,連好好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用說洗澡了,那時候還覺得沒什麼,但回到S市以後可能是養成了習慣,在裡面待幾天,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紀宥臣很少聽凌霜說起以前的事情,忍不住問道:「這些年,辛苦嗎?」
凌霜想了想,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如同陷入回憶一般:「剛剛進部隊的時候,特別不適應,每天訓練地腿都是腫著的,再加上那時候我父親剛去世,和你也……」
凌霜頓了頓,跳過了他們當時分手的話題,繼續說道:「那時候本來以為可以用辛苦的訓練麻痹自己,可是到了晚上,還是會躲在被子裡哭。」
在去當兵之前,她幾乎沒吃過什麼苦,在父母手心裡長大的女孩,短短几個月之內,生活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失去了所有,然後孤身一人進了部隊。
「得到我爸犧牲的消息那天,我剛剛發現我媽出軌,當時覺得特別絕望,對愛情,對未來,都變得特別迷茫,就想逃離這個城市,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但是已經錯過了那年報考警校的時間,所以就選擇了先去當兵。」
頭髮已經擦的差不多了,紀宥臣停住了手。
凌霜接著說道:「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你,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要承受這些結果,如果不是遇見了我,你可能現在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
紀宥臣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想到當年的大膽與直接,凌霜有些羞赧。
紀宥臣將毛巾放在一旁,然後把凌霜攬在懷裡,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既然招惹了,就要負責到底,明白嗎?」
凌霜沒有說話,抬起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想要離開,下一秒,卻被紀宥臣扣住後腦勺。
紀宥臣的吻重重的壓了下來,激烈又炙熱。
分開了幾天的兩個人,一點即燃。
從客廳到臥室,從未有過的瘋狂……
凌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這是她最近睡得最沉的一覺,睜開眼睛,發現紀宥臣已經不在房間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手機就響了,是顏瑾淮打來的。
凌霜看著屏幕上他的名字,皺了皺眉,接起電話。
「凌總,晚上有時間嗎?」顏瑾淮說道。
凌霜聽見他的聲音,故意壓抑著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麼?」
「請你吃個飯,給你壓壓驚。」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凌霜也不必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