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挑眉點頭:「我從不說謊的。」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她什麼時候沒說謊?
「其實只要能安全到達北京,日子就不會過得太艱難。既然變異動物跟古生物有關,我這個學這個專業的人,就有用武之地,到時候我的待遇不會太差。而你們也有豐富的對戰變異動物的經驗,到時候也會有所安置。只要我的條件還好,新宇,你想吃什麼可以找我。」
何司明這話不是在炫耀什麼,只是在安慰他們,尤其是不安的包新宇。可以給他一個信念,讓他堅持下去。
人最絕望的,莫過於沒有目標,尤其是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
至少現在來看,何司明的身份最為重要。既是古生物學方面的學者,又是一個注射試劑的變異人,有這樣的雙重身份,基本上只要到了安全地方,就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活。
秋玲想要說事情沒這麼簡單,可瞧瞧包新宇真的因為他們的安慰有了些許希望,也不好這麼打擊他。
現在這世道並不好,誰又能保證北京就是一個世外桃源?那是安全的核心,同樣也是權力的最中心。誰又能保證那裡不會出什麼亂子?
秋玲握著胸口的酉牌,陷入沉思。
包新宇捧著飯盒小口小口的喝著,略帶苦澀的野菜放進嘴裡嚼一嚼,混雜著方便麵調料的香味,也變成了美味佳肴。包新宇就著這麼一點點湯,硬是就下去一塊壓縮餅乾。
如此,都吃飽了。
何司明擔心秦安睡不著,讓其他人都先睡一覺補充體力。等休息好了再下山找隊伍。反正知道隊伍的路線,只要有地圖,要找到就不會很難。
何司明找出背包里一件還算乾淨的背心,不停的給秦安擦汗,時不時給他餵一些水,秦安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何司明忍不住脫下秦安的褲子看了兩次,毒素已經到了小腿,顯然,秦安還在堅持,他的堅持還有用。
何司明不止一次想要割開傷口,把毒血擠出來。可就跟他用玉牌挖洞出來一樣,這是一個激發秦安潛能的好機會,再怎麼捨不得也要忍著。
何司明隨時注意他的體溫變化,手就沒怎麼離開秦安的額頭。
其實秦安這樣,也給了何司明一個肆無忌憚親近他的機會。如果秦安清醒,何司明怎麼也不敢這麼貼近他的。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只有秦安睡著的時候,何司明才敢將手搭他身上。
不過這麼一點福利,若是要靠著秦安受折磨來換,何司明寧願這輩子都不碰秦安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何司明心裡,秦安早已被安置在讓他自己都難以觸及的高位。
這樣的位置,只能遠觀,又豈能靠近。
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何司明也開始閉目養神,只留著變異的耳朵注意周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