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暗罵一句他在外頭玩命,這當媳婦的卻只會睡懶覺。
可此時他也不敢吵架鬧出動靜來,怕驚動了樓上。
摸著床頭柜上面,雜物裡頭還有個半截蠟燭。他講蠟燭摸出來,從口嗲里掏出沒怎麼用的火機打著火將蠟燭點燃。
昏暗的燭光下,隱隱能瞧見床上一個人正蒙著被子。
老闆壓著心火,伸手拍了拍床上人的屁股:「別他·媽睡了,起來!」
這件事還是要告訴她老婆,或者說他們兩個先跑了。一樓的窗戶是焊了鐵欄杆的,可那些人都上樓了,他跟老婆一起跑應該沒人會發現。
床上的人動了動,卻沒起來。
老闆壓著火氣道:「被他媽睡了!都火燒眉毛了,趕緊起來跟你說點事。」
老闆低頭一把拉開棉被,下一秒,一支冷冰冰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老闆剛要驚叫,下一秒身後一人直接給他來了個鎖喉,讓他呼吸困難,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了。
「饒命……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闆脖子被爪子,喘氣都困難,只能紅著脖子發出來一點求饒的聲音。
那躺在床上的含羞草冷哼一聲,用手木倉拍拍老闆的臉:「長本事了,姑奶奶的屁股也是你摸得?」
「別……別,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身後的茯苓用力了些,冷聲道:「少廢話,你跟他們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你不用狡辯,再敢廢話,直接一木倉崩了你!我們有□□,信不信,現在把你打死,樓上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
「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姑奶奶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自首,我坦白,我什麼都說,別殺我!」
「那些是什麼人!說!」茯苓問道。
「他們就是本地的一夥流氓混混,這不世道亂了剛有點發展。」
「混混?」含羞草冷哼一聲,「混混怎麼敢把注意打我們身上!說!是不是那個叫什麼義祿幫的人!」
「我不知道啊!」老闆都快哭出來了,「可這麼多年我沒少看他們,也沒聽說過什麼義祿幫。」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出賣給他們!」含羞草又問。
「我們也是從市里得到的消息。說是你們身上帶著什麼藥,誰要是打了那種藥,變異速度能比常人高近百倍!這年頭變異程度越高的人日子過的約好,又有人說你們快到了,這都憋著力氣搶呢!我也是沒辦法。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留了你們過來搶,我這也是個死。所以我一時糊塗,就出去找認識人過來了。我是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