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可沒聽秋玲說過。秦安忙問道:「那怎麼個關法?」
領頭人想一想道:「聽說是囚禁,在其壽終正寢之前不能見天日。我們家裡從來不開殺戒,也只有在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出手,就像現在這樣。」
「總會有個界限吧,什麼事情管得了,什麼事情不能管。」秦安道。
領頭人無奈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也不是我要想的事情,這是族長要考慮的。至於為什麼不關押惡人了,現在族裡也沒幾個人說得清,那都是我們父輩甚至爺爺輩的事情了。眼下世道成這樣了,我們這些人比不得族長他們想得多,只是族長怎麼指揮,我們就怎麼做了。」
這個家族的人均年齡,就好像被時空老人忘記了一半,或者仿佛生存在另一個次元一樣,時間在他們身上划過的痕跡很慢很慢,建國以來一百多年,對於普通人家來說,說不定五代人都有了,可對於這個家族裡來說,有三代人那都算結婚生孩子早的了。
對於歲月、年齡的概念不同罷了。
獵殺了幾個獵物,可惜沒找到理智尚存的變異動物,算不上太大的收穫。
將打來的獵物用繩子拖著,眾人騎著變異動物回去。
家族裡面本身現在人就比較少,大部分的族人都天南海北的離開,去為了這個家族共同支撐的目標努力著,剩下的人不敢離開族裡太久,最多半天的時間,就要儘快趕回去了。
秦安回程的路上,特意跟領頭人一塊坐的德牧。德牧後背上的空間很大,秦安摸著身下黑背的皮,對坐在前面的領頭人道:「秋玲是怎麼走出去的?」
這些日子秋玲一直很反常,而回到這家族以後,按理說這樣的世道里,能回家跟家人團聚,應該是最值得興奮的事情。可從秋玲的表現上來看,很顯然,她並沒有因此感到高興,相反的,她的心情比回來的路上更加低迷了。
進入這裡後,看得出秋玲跟家裡人相處得很融洽,那為什麼是這樣的態度?就算秦安再遲鈍,也能看出來這裡面事情的不對。
「小玲那丫頭啊,她自幼就不是個服從管教的主。我聽說,是當初因為什麼,家裡老人訓了她兩句,她一生氣就跑了。當時剛好族長沒在家,小玲又故意躲著,一直等到世道亂了也沒找到人。不過現在能回來就好。」
秦安想一想認識秋玲這幾個月來的狀態,他知道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秦安笑道:「看她樣子,確實不像個受委屈的。不過人挺硬氣的,這一路上都沒見她麻煩誰。」
按理說。秋玲亂世之中在外漂泊,本身身子骨瞧著就挺瘦弱的,看著還跟沒成年的小丫頭似的,就算四處找人幫她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對。可這秋玲非但沒說過一句求人的話,還好幾次力挽狂瀾。
也許個性上確實孤僻,甚至為人處世上還有些缺陷。可不得不說,這個人絕對算得上這世道中的一朵奇葩。
奇葩這兩個字本身是中性詞,全看怎樣去用。葩本身的意思是花,取華美之意。奇葩,便是奇花,再也沒有別的詞更適合秋玲的了。
領頭人想一想,嘆了口氣道:「是她能做出來的,她這人從小就要強。她小時候爹媽就不在了,是跟在族長旁邊養起來的。吃住都在一塊。族長哥哥姐姐們都疼她,有空沒空也教她些東西。也正因為這樣,族裡面但凡有什麼事帶著她的,她怕給哥哥姐姐們丟臉,那也是拼了命的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