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秋玲雙手死死抓住齊朽的手,眼淚珠子落下去,卻咬著牙道,「既然要有生人祭祀,我也可以!你知道我的脾氣,你要是不上來,我也一起下去!我進這裡,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你是族長,沒有你族裡面怎麼辦!誰去找剩下的玉牌!」
秋玲試圖用這些來綁住齊朽。齊朽心裏面在意的事情太多了,可秋玲所在意的,只有眼前的齊朽。
秦安的冷汗已經下來了,按理說,變異後的他,就算沒有萬斤之力,拎起來幾千斤重的東西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此時卻沒辦法拉齊朽上來。
他嘗試將身體一再變異,肌肉已經撐破了裡面穿著的衣服,伴隨著衣服的撕裂聲,齊朽依舊紋絲未動。
何司明也過來幫忙,只是井口本身就不大,三個人站在井邊,拉人,已經是極限了。其他四人還弄不清情況,此時又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能跟著干著急。
「秦哥,快把他拉上來啊!」包新宇也急紅了眼睛。明明剛剛還好,怎麼轉眼的功夫就跳井了?
「你上來!」秦安咬著牙道。
齊朽卻依舊的坦然,甚至臉上都不帶著絲毫分別的艱難。
「小玲,記住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帶他們出去。在新的族長出現之前,你便是族長。你今後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深遠。戌牌的第二重能力,死者亦是生,別忘了。」
話說完,齊朽留給這世上最後一個微笑,那一瞬間,整隻手好像都縮減了幾分,同時滑如泥鰍,三個人死力地握著,竟然依舊被齊朽墜入。
那井口幽深黑暗,人落下去,便再也看不見了。
「哥!」秋玲那一刻,只覺得天地都崩塌了。
秦安忙一把抱住秋玲,止住了她要跟著下去的動作。
「秋玲!你冷靜點!別衝動!」
「你放開我!」秋玲掙扎著要跟著下去,「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放開我,不能沒有我哥,我們家也不能沒有他!你放開我!」
「我們已經沒了一個隊友,你還要跟著下去!」秦安拉不住齊朽,可拉住秋玲再輕鬆不過。身體向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將秋玲用力一推,秋玲跌在地上,包新宇忙過去將人拉起來。
「他不能死!」秋玲雙眼充血,目光發狠地看著秦安,「你拉我幹什麼!人已經掉下去了!」
「就是因為人掉下去了!你就要陪著?」秦安雙手都在顫抖,剛剛拉齊朽的時候,他幾乎用盡了渾身力氣,此時才反應過來,剛剛他的用力,有些超身體負荷了。
「那是我哥!」秋玲悲戚道,「如果掉下去的是何司明,我不信你會站在這裡!」
「如果是他掉下去,我不信你不會攔著我!」秦安喊了一句,隨後深吸口氣,語氣柔和了些,「你好好想一想,他剛剛都說了什麼!既然他不會說謊,也沒說死,那麼很有可能沒死!他也說了還會回來,你理智地想一想,這種事情你比我們清楚,要是你也沒理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找不著了!」
秋玲微愣,卻感覺到了手中玉牌熱得燙手。
隨後,前面的金屬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