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開啟一次,就要活人祭祀,這規則,未免太恐怖了些。
「這個家族的祖祖輩輩,怎麼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何司明嘆口氣,「我想,這是族長代代相傳的規則,他們會自覺遵守。」
秋玲道:「我現在才明白我哥說過的話。關於生人祭祀的話是有偏差的。原話應該是,這禁地外人輕易不得入內,除非族長帶人進來。若帶外人進入,族長必死,以身為祀。我不知道是哪一代祖先流傳下來的渾話,但一字一句,我們後輩兒孫都必須遵守,從沒人去想過,這些話有什麼問題。可笑吧,整個家族,千萬年來都活在這樣的枷鎖裡面。」
秋玲深吸一口氣,擦乾淨了眼淚。對秦安伸手,示意他拉她起來。
秦安伸手,將秋玲拉起來。秋玲點燃了自己的蠟燭,讓房間裡多了一道光源。
「你們不是要記錄這裡面的東西嗎?動作快些吧。回去沒有我哥帶路,我可不能保證能帶你們走出去。」
剛剛還處於崩潰中的秋玲,竟然在幾句話的功夫裡面收拾好了心情,這突然的轉變讓秦安跟何司明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訝。
秋玲手持蠟燭,看著牆壁上畫著的東西,撫摸著上面的每一個字,道:「左面和前面,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可以帶著稱霸天去記錄了。」
天鬼對著蕭海點點頭,帶著他一塊抱著稱霸天去記錄。
秦安讓何司明跟著天鬼,他不太放心秋玲。看剛剛秋玲拼死的樣子,不能保證她會不會被傷到了極致尋短見。因為每個人對絕望的表現是不一樣的。真的就有的人在最崩潰放棄一切生的希望的時候,看上去跟正常一樣,甚至有說有笑。
柯晨光帶著包新宇左右看一看,選擇在原地等候。這裡的玄門在之前是完全封閉的,想來不會有變異動物的危險。外面是有可能有變異動物了。為了以防萬一,這裡還是需要人的。
秦安跟在秋玲的後面,也沒說話,只是看著秋玲專注地看著牆壁上刻著的東西。上面有的是畫,有的是文字。有的地方又像畫,又像文字。秦安看不懂這些,只能將注意力放在秋玲的身上。
「這裡面記的,是出去的辦法。」秋玲知道秦安站在她身後,看著滿牆記錄的一切,道:「這裡大部分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都很晦澀,不過單純地走出去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能出去就好。」秦安道,「只要能帶著需要的東西出去,這一次我們就沒白來。」
「是啊,總要得到些什麼。」秋玲轉過頭,看了一眼四周。
這裡面,其實是一個矩形的倒扣過來的碗型空間。只是眼前光源幽暗,眾人就算是將雙眼變異,也沒辦法看清這裡面的全貌。
秦安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沒說話,繼續跟著。
「我從前看的家中典籍裡面有記載,這裡面記載了這世間萬物芸芸眾生的真諦,是世間一切謎題的源頭。只是我這人終究不是什麼聰明人,看不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