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分紫色、灰色和粉色。紫色的地方,差不多就是黑市。裡面的資金來往,我們不會管,交易的東西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灰色的部分是一些組織。這些組織可以使幫派,也可以是專門做某樣工作的團隊。這裡面的工資獲得,比我們基地官方賺的多一些,不過是有一定風險的。」
「那粉色呢?」秦安問。
廖澤文停頓些許,目光中多了些冷光:「那差不多就是紅燈區。」
顯然,廖澤文個人對這些很是厭惡。可這世道,攔不住。對於那些人來說,打壓的越嚴重,他們下手就越殘忍。還不如給他們一個地方,設立一定的規則,讓他們在規則之內行動。至少可以避免一些好好的普通人突然被他們抓走受折磨。
這裡秦安就不深問了,因為她清楚這代表著什麼。
「不光是桃色產業,裡面有時候也會有人口販賣。我只能給他們設立一些規則,讓他們凡是收斂著來。可能做的還是有限。這時候,沒有絕對實力的人,和還沒長大的孩子,是想管也沒辦法管的。
我試圖辦法禁止人口買賣的法律。可你們能想到嗎?反對聲最大的竟然是那些孩子,而且比我們說的也有道理。就算我明令禁止了,他們也會私下裡做交易。」
「那基地方出資買下來呢?」秦安提議道。
廖澤文看了秦安一眼,還是搖搖頭,眼睛裡滿是無奈。
何司明道:「首先這個成本太高了。他們堅持買孩子,那肯定是要用孩子來換取一定時間的衣食無憂。十個八個還好,若是成百上千的孩子,官方哪有那麼多的預算撥過來?
就算上面肯,這基地里孤兒院裡養的孩子原本的監護人哪裡會願意?估計那有父母的或是有親戚的,都會上門來要錢。畢竟那些人基地方都能出資買,憑什麼要他們的孩子不掏錢。」
秦安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又道:「那就不怕他們都不把養不起的孩子送進孤兒院,而是賣給人販子?」
「不會。其實大部分送進孤兒院的孩子,都是父母雙亡沒人養的棄嬰,剩下小部分,才是還有親戚,但不願意養他,又心裡過意不去,不好賣掉的。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父母將家裡多餘的孩子送到孤兒院。現在維持這樣,已經是維持平衡了。」
「怕就怕那些孩子被賣去做那種喪天良的生意。」秦安想起了那個被家人親自埋進紅燈區的未成年男孩,這世道,人心真的是達到了惡的極限。
「這一點可以放心,有規定禁止的,如果被人發現了他們有未成年從事這個行業,我會直接把他連根拔除。」廖澤文肯定道。
有些事情,廖澤文做的地方有限,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做。而且,他也在為了自己心裡理想的方向努力著。
也許這個過程會有些困難,但相信不是不可能。
廖澤文就是在享受不斷的突破自己,完成那些不可能的過程,所以他才會在這世道中,選擇一條看起來最為兇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