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數日,溫鈞果然一直待在住處讀書,季明珠也當真陪著他,絲毫沒有外出。
倒是趙博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看過解元樓的熱鬧後,得知解元樓每三年一次的文會是個什麼路數,掐著日子,又去湊了一次熱鬧。
這一湊熱鬧,陰差陽錯的還拿了名次回來。
「前十名都有獎勵,送點心,我們幾個大男人也不愛吃,就給弟妹帶了回來。」衛二郎拎著一個油紙包,敲響了溫鈞的屋門,笑了笑,將東西遞過去,「弟妹不能出門,還要陪你這個書呆子一起留在家裡,實在辛苦她了。」
溫鈞詫異接過:「姐夫得中了,第幾名?」
「第三名。」衛二郎說到這個,面露喜悅,顯然為這次文會的結果而開心,又解釋道,「雖然不能將詩詞懸掛於解元樓里,但是我也有了一些名聲,想必對鄉試會有幫助。」
溫鈞臉色不變,嘴裡道:「那就好。」
心裡卻在思考,堂堂解元樓,三年一次的文會,怎麼會如此良莠不齊。
衛二郎和溫鈞一起在王三舅手下讀書,如果說溫鈞水平還不到家,那比他還要木訥的衛二郎,就只能說是水平非常之爛了。
雖然王三舅天天誇他學得不錯,可以去鄉試一試,但是有溫鈞這樣妖孽的人在一旁對比,看看兩人一套考題做完後的成績,衛二郎只要沒瘋,就不會真的相信這些誇獎的話。
溫鈞也是如此。
他倒不是貶低二姐夫,只是三舅訓過他之後,衛二郎的成績卻比他更低,他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衛二郎的水平。
他實在不敢相信,衛二郎竟能在解元樓文會上,奪得第三名的好成績。
其他考生的學識,得多爛啊。
「此次文會……」溫鈞欲言又止。
衛二郎笑了,摸摸後腦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我的對手太平庸了,才僥倖拿了個第三。」
他不敢自鳴得意,覺得自己是學識高深,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屆文會的其他人都太差了。
說著,衛二郎面露失望:「說起來,你沒有去實在可惜。你比我厲害,要是參加,說不定能拿個第一,也滅一滅那頭名的威風。那頭名拿了第一,下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還有一群人追捧他。」
說完之後,生怕溫鈞難過,他又連忙描補:「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當年連中三元的事情還有人記得,名聲不比文會第一名的要差。」
溫鈞搖搖頭,沒說什麼多餘的:「這些都是小事,還是鄉試要緊。」
衛二郎一愣,點點頭,冷靜下來道:「我這幾天也好好在家裡讀書,我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定這一次鄉試……」
他也能通過呢?
一年來都生活在溫鈞的陰影下,導致十分沒有自信的他,經歷過解元樓文會後,頭一次有了這種固執而奇怪的預感。
……
解元樓文會過去之後,轉眼鄉試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