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照做。」人事部部長說,「無論葉言說什麼,照做。」
西餐廳的小提琴手拉著優美動聽的旋律,葉言身邊的董事長使出渾身解數在給他戴高帽,但葉言並不吃這一套,這時候他表現的就很大學生,偶爾謙虛地推辭幾句,誇讚了董事長今天的領帶質地很好,大部分時間都在聽琴。
那小提琴手演奏的真不錯,葉言從口袋裡拿出了五張百元星幣,讓齊宏塞到小提琴手的西裝口袋。
這是小費。
琴聲戛然而止,童立方踩著黑色的細高跟走了進來。
包間裡安靜無聲,童立方一瞬間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接著,她看到了穿著白襯衣的葉言坐在董事長和總經理中間的位置,這樣大的一個品牌董事,在給小年輕陪吃陪喝。
童立方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童小姐,坐。」董事長指了指葉言對面的位置,葉言抬起頭,以審判者的姿態看著童立方。
童立方很震驚地說:「葉言,你怎麼在這兒。」
28歲的人了,怎麼心裡還是沒點兒數。
葉言露出優雅的微笑,說道:「路過。」
解約合同,違約合同全部被擺在了童立方的面前,一封草擬出來的律師函也被放到了她的桌前。童立方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她震驚地看著紙上的文字,說道:「方先生,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馬上就要上任了,我是你們的設計師,他在污衊我!」
「是否是污衊,童小姐,我們法院見。」方總說,「我們對你的行為非常失望,整個時尚圈都因為有你這種設計師而蒙羞。」
巨額的違約金,如果不能按期支付,就要一直在未來的工廠做女工打工,直到把這筆巨款還清。
但抄襲的設計師,五年內是不能上任何秀場的。
不能支付這筆錢,童立方只能在黃金年齡放棄自己的設計師之路,被迫在工廠打工還債。這就像是一個隱形的監獄,她被囚禁在其中,沒有自由,更何談美夢?
葉言靜靜地聽著身邊的人講話,正欲給自己倒一杯水。這時,童立方突然站起來,提高了聲音說:「你們不要信他!他在騙你們,葉言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這個小王八蛋,老娘干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