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凡凡闖出來的禍,我一併將人封口就是了。」
弗恩聽到之後,才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轉而湊到伊凡身邊,臉上都帶上了大大的笑。
「殿下我小聲和您說,大佬他這幾天想你想得都哭了,每天抱著衣服不鬆手……」
凱里笑著注視著懷裡的人,微微頷首:「看出來了。」
弗恩:「還有哦……」說著,抬手指指伊凡的臉蛋兒,「他還在臥室裡面,畫,luo,體。」
說完還嫌不夠勁爆一樣,指指凱里,又指指金髮的少年,說:「您的,和他的。」
身穿白色病號服的王子殿下,忽然就呼吸一頓。
而後輕輕柔柔得笑了。
眉梢一挑,一個「哦」字揚了尾音,繾綣又玩味。
*
伊凡是在殿下的臥室里醒來的,睜眼時,眼裡還有些迷茫。
這感覺,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他最愛的殿下險些離他而去。
他動動已經睡僵的身子,身後響起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醒了?」
這聲音,他這一個星期里曾夢到過無數遍,卻沒有一次如這般清晰。還沒來得及起身看看,天堂鳥的氣息先將他包裹起來,接著便是殿下溫暖有力的胳膊,穿過他腋下,將他整個人都抱起來。
忽然落進寬闊的胸膛的伊凡,眨眨眼,整個人都還有些懵。
「唔……殿下?」
凱里手指捏捏少年肉嘟嘟的臉頰,最後親昵得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吻。
溫熱的嘴唇,蹭在小少年瑩潤的唇瓣,最後才淺淺得咬了一下,說:「父親被你氣到了。你一聲不吭得跑了,他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說著,捏捏少年的鼻尖,「想去救我就直接找父親幫忙,自己跑什麼,嗯?小作精。」
伊凡被這久違的親昵迷得整個身子都是軟的,趴在自家殿下胸口,鼻尖埋進他後頸的腺體,小聲控訴:「可是,弗恩說陛下要拿掉我的寶寶。他好壞啊,您還活著呢,他就要拿掉我的寶寶……我怕他不會讓我去見您。」
一邊說著,還一邊在男人後頸上像只小貓一樣蹭。
凱里好笑得把他從自己頸窩裡刨出來,拍拍他的屁股:「想什麼呢?父親那是怕我死了,你沒有信息素的安撫根本熬不動十個月。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也不會允許你為了寶寶這樣折磨你自己。」
金髮的小少年一愣,張張嘴,過了好久才一口咬在男人嘴唇上,「我不許你這樣說,你不會死的!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凱里驟然被小尖牙咬到,神色一愣。
小傢伙這次用力不小,他舌尖舔了一下被咬的地方,鐵鏽的味道就從舌尖的味蕾傳了過來:顯然是給他咬破了。
他眉梢一挑:「伊四歲,學會咬人是吧?以後別叫伊四歲了,你叫伊小狗吧。」
誰知,小傢伙做了壞事自己還氣鼓鼓的,撇了毛茸茸的腦袋不看他。
「誰讓你亂說話!」說話時,帶著隱隱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