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小媽說你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還說大媽是個說謊精,讓我們讓著你。」
「為什麼?」
「小媽說你…」簡秋頓了頓,皺著淺淺的眉毛一臉糾結。
「你說啊。」
「小媽說大媽很累,我們都要讓著點,都要乖乖聽話,不要惹你生氣,你是我們家老大。」
「唔,那她今天怎麼不理我了?」
「我不知道唉,反正俞冬說你流了好多血的時候,小媽還躲起來偷偷哭了一場。」
俞楊摸了摸簡秋腦袋上的頭髮:「你怎麼知道的?」
「她眼睛紅了,還讓我們不要理你。」
俞楊看了一眼受傷的手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理了?」
「大家都不跟你說話,你很可憐。」
俞楊拍了一下簡秋的頭:「你才可憐,小屁孩懂什麼?」
「你打我,我不要跟你說話了,我還要跟小媽告狀!」簡秋瞪大了雙眼,捂著被打痛的腦袋委屈地說道。
「你敢不理我,小心我吃好吃的不給你。」俞楊威脅道。
簡秋撇撇嘴巴不說話了,他抱著俞楊的手臂,又看了看她纏著布條的手。
自從簡秋開始掉鱗片,就不帶他往山上跑了,生怕他出什麼意外,好在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還正常。
可是他掉的鱗片越來越多,露出來的皮膚也越來越像人類新出生嬰兒的皮膚,粉紅色的一片。
俞楊拍拍他的肩膀道:「張嘴。」
簡秋抿著嘴巴搖了搖頭。
「快點!」俞楊加重了語氣。
簡秋瞪著眼睛賭氣似的把嘴巴張到最大,俞楊看了看,發現簡秋已經開始掉牙齒了。
「你牙齒掉哪去了?」俞楊心慌的問。
李彤說有很多這樣的孩子都沒有熬過掉鱗片這一關。
簡秋的鱗片越多,俞楊就越擔心,是不是等到鱗片和牙齒全都掉光了,才會體現出什麼不好的症狀?
簡釩回來的時候,身後的背簍里裝滿了竹筍,個頭很大一個,簡釩沒有急著去收拾竹筍而是跑到桌子邊給她和俞冬一人倒了一杯水。
她依舊沒有理俞楊,俞冬看了她一眼,從布袋裡掏出一把綠色的草來說:「小媽給你找的。」
俞楊抖了抖腿看著拿著刀在剝筍衣的簡釩,嘆了口氣。
晚飯吃的竹筍炒肉,悶豇豆,紅燒茄子。
肉還沒有被煙霧完全熏好,吃到嘴裡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混著筍子一起吃的話倒還好,那股味道會被筍子清爽的味道掩蓋過去。
碗是俞冬洗的,雖然沒洗乾淨。